是無父無母的孤女,並無姓氏,成年之後從夫姓。”
這才說了幾句,就搬出一個“夫”來。
“既然無父無母,名字是誰給你取的?”
“是奴家的夫君。”
歐陽維笑出聲,“風塵女子什麼時候也有了夫君?”
越嫣然想了想,實在編不出一整套的瞎話,只能半真半假摻著說,“不瞞王爺,奴家與先夫是指腹為婚的世交,他比奴家大了許多,多年來一直幫襯扶持我,婚後幾年,夫君感染疾病去世了,奴家不得已才淪落風塵。”
什麼叫不得已淪落風塵,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故事編的糟透了,歐陽維卻只是冷哼,“越老闆的院子名叫尋仙樓,半月前刺殺平安侯的刺客留名作‘尋仙閣主’,難道那尋仙閣主不是越老闆的夫君嗎?”
都是胡舟之出的餿主意,她當初完全是被趕鴨子上架。
越嫣然撲通跪倒在地,磕頭叫“冤枉”,“王爺明鑑,奴家從未聽說過‘尋仙閣主’的名號,更不知什麼平安侯。”
歐陽維被額頭與地板碰撞的咚咚聲吵得心煩氣躁,“好了,本王並非指責你同刺殺平安侯一事有牽連,你不用動不動就跪地求饒。”
越嫣然停了喊冤,卻還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想必是有那陰險狡詐的小人藉著尋仙樓的名號為非作歹,迷惑官府,還請王爺詳查,還奴家一個清白。”
歐陽維看她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突然就有些想笑,“想必正如你所說,是有人借了尋仙樓的名號,故意設下圈套。”
“王爺明見。”
越嫣然趁勢又拜了一拜,歐陽維揮手笑道,“你起來吧,走近些,讓本王好好看看你的臉。”
一個坑連著一個坑。
越老闆愣了愣,終於還是含笑起身,步步嫋娜地走到歐陽維跟前。
輪到歐陽維微微仰頭看人,他的氣勢卻半分不矮,“越老闆說你是迫不得已才淪落風塵,卻不知是怎麼個迫不得已法。”
莊英傑之前千叮萬囑,要她把中了合歡蠱的事和盤托出,事到如今,她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王爺恕罪。”
“恕什麼罪?有些話你難以啟齒?”
越嫣然不答話,歐陽維也就不再追問,看著她的眼睛輕聲笑道,“本王聽說有許多人出大價錢想做越老闆的入幕之賓,都被你拒之門外,卻不知越老闆選人的依據是什麼?”
“王爺不必聽信外界的謠傳。”
“是謠傳嗎?越老闆實則來者不拒?”
越嫣然被噎的啞口無言,歐陽維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本王夠得上越老闆選人的標準嗎?”
本王啊,朕啊,是一個意思,都是端出來壓人的。
越嫣然笑道,“王爺是金枝玉葉,奴家一個風塵女子怎麼高攀得起呢?”
歐陽維也笑了,“若你是個尋常的風塵女子,的確是高攀不起,可本王看你不像是尋常的風塵女子。”
這是要同她攤牌了嗎?
越嫣然心一驚,抬頭去看歐陽維的表情,“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歐陽維似笑非笑地回看她,“你要是尋常的風塵女子,此刻恐怕已施展渾身解數迷惑本王了。”
聽這口氣,她沒使出渾身解數迷惑他,他還挺失望。
繼莊英傑之後,又一個質疑她職業素養的。
越嫣然笑的一臉僵硬,“王爺才懷疑奴家同一個殺手有牽連,奴家哪裡還有心思對王爺有什麼非分之想。”
歐陽維點點頭,大概是對她的解釋很滿意,“你也坐吧,站在我面前我還得仰頭看你。”
坐?
坐哪?
他可正坐在床上呢,要她也大大咧咧地坐上去?
越嫣然撲通一聲又跪了,“奴家還是跪著吧。”
歐陽維輕哼一聲,眼也微微眯起來,“你何必這麼怕我,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王爺仁慈,自然不會無緣無故降罪於奴家;奴家不敢多叨擾王爺,請王爺開恩放我早些回去,院子裡還有一大堆事等我做主。”
歐陽維眼中的不快轉瞬即逝,“越兒的生辰是哪天?”
越兒?她什麼時候從越老闆就變成了越兒?
越嫣然心一亂,竟將楊夢爻的生日脫口而出,“二月十二。”
還好魔尊大人的生日沒幾個人知道,想必歐陽維也發覺不了什麼不妥。
“二月十二啊,原來如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