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目已經無需多言,夏目一把抓住了男人手中的刀柄。
心跳猛地加快。
恍惚之中,夏目看到了一張病床。
床上人的已經形銷骨立,一雙帶著半隻手套的手緊緊地握著床上人的手,窗外一盆櫻花已經有了一個花苞。
這個……什麼?
“夏目!”斑見夏目許久沒有反應,忍不住拔高了喉嚨。
“是!”反應過來的夏目立刻應了一聲。
“你怎麼了?被附身了?”斑皺著眉頭問道。
“不,並不是,就是……看到了以前的場景。”夏目搖了搖頭,
從視角來看,應該是刀?
附近因為工廠的開發,大量的墓地被徵用,還沒來得及建完的祠堂已經有了不少的骨灰。
夏目站在無名的骨灰祠堂中,他根本不知道誰是誰。按照報道上所說的,那個曾經擁有過的鶴丸國永的主人也會在這裡。
“好多無名氏……”夏目將刀放在一邊石柱上,拿起了定在牆上的名冊。
名牌還沒做,他只能乘著月光一個個的看過去。
都是一些無人的墓地,想要找到真的是很困難,光是無名氏一頁就有十來個。
突然間,他感覺到背後一陣白色的亮光。
一個穿著白色羽織的男人,腰間佩戴的正是鶴丸國永。白色的頭髮在月光之下閃爍著微光,金屬色的瞳孔淚流不止,他走向了骨灰堂的最深處,將一個小小的陶瓷罐子抱在了懷裡。
“為什麼……人類要這麼做?”男子抱著骨灰罐,依靠著牆緩緩地靠下。
在病床上的鶴安已經是那麼瘦小,瘦小的彷彿一用力就會把他的骨頭碾碎。
鶴丸國永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種心情為鶴安入殮。
他說他會回來的。
會回來接他們的。
所以,鶴丸國永陪在了鶴安身邊。
想要鶴安一回來就能看到他。
“已經,死了呢,為什麼還要讓死者不能安息?你們不是已經有了一把鶴丸國永了嗎?”
為什麼還要把已經死了的人挖出來,將他們的骨頭燃燒鑿碎裝入這麼小的一個罈子裡?
這麼小的地方,靈魂可以得到安息嗎?
“那個,抱歉……”夏目看著男子脆弱的模樣,自己的喉嚨也有些幹。
對於刀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主人吧。
“喂,刀劍的付喪神喲,你帶著你的主君離開這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