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永遠都是失去的,這個就是天命。”鶴安抬起臉看向了玉藻前。
此時的玉藻前站在了黑色鶴丸的身邊,似乎是打算跟鶴丸一起透過空間裂縫離開。
“表示何為天命?何為歷史?既然有能力為什麼不去改變?”狐狸站在裂縫之前注視著眼前的鶴安和他的付喪神。
“因為無數的意難平造成的痛楚才會記憶深刻,才會珍惜身邊的一切。狐狸先生,你失去了自己所摯愛的人,同為失去過至親至愛的人我能理解。但是,我們活下來的正是要繼承他們死去的願望,帶著他們的願望,痛苦的活下去。活下來的人才是遭受懲罰、最為痛苦的人。”鶴安抬起臉說道“但正是因為如此,活下去,珍惜他們留下來的東西,才是我們活下來的原因。”
狐狸的面容有些鬆動。
院子裡的鶴安身影逐漸和他記憶中那個穿著紅白色巫女服偽裝成巫女的少年重合。
藻……
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留下我一個人?
我……
“到這邊來,狐狸先生。”鶴安對著狐狸伸出手“作為同樣失去重要的人,我能理解你。”
狐狸還想要說些什麼,然而從裂縫之中一道亮光閃過,狐狸的左肩胛出飛濺而出的血液染紅了地板。
數珠丸立刻衝了上去,硬物的碰撞發出了細小的火化。
從裂縫中出現的時空溯行軍給毫無防備的狐狸給了致命一擊。
鶴安開啟了召喚卷軸。
“穢土轉生!”
煙霧還沒散去,鶴安緊接著打了一個響指,黑色的鶴斬開煙霧朝著鶴安襲來,宗三的刀擋下了黑鶴的一擊。
“過來吧。”
三日月,肥前,小狐丸,藥研,厚,五虎退。
刀劍男子之間和自己有著契約,就算隔得再遠,只要有這個,鶴安依舊可以直接將他們召喚過來。
“喂喂,打架一對一不好嗎?”黑色的鶴後退了半步,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就對上了鶴安那雙猩紅色的眼。
鶴丸的身體一僵
“是的,我就是這麼打算的。”鶴安手中的匕首在鶴丸愣神的兩秒鐘內插入了鶴丸的心口。
周圍的喧鬧褪去,整個山洞裡彷彿只剩下了鶴安和黑色的鶴。
“……為什麼要相信政府?”黑色的鶴抓著鶴安的手“他們會在再一次,再一次殺死你。”
“鶴丸,對不起。”鶴安輕聲地說道“第一次的事情是我的錯,你對我有怨恨我能理解,但是我還有跟多的事情要去做……抱歉。”
“安息吧。”
黑色的鶴瞳孔有些渙散。
赤色的眼裡眼前的鶴安在不斷地變小,恍惚之中他看到了小小的鶴安,對著他伸出了雙手。
他還是在那個房間。
“鶴丸。”
耳邊的聲音如同一道驚雷,熟悉而又陌生。
鶴丸有些詫異的睜開眼。
床上的青年臉色帶著病態的蒼白,淡紫色的床品上散發著好聞的香水味道,窗臺外那盆小小的櫻花樹枝綻開了一個花苞。
鶴丸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身上的服飾。
純白色的。
“鶴丸,你在發呆可真的很少見啊。”病床上的鶴安對著自己微笑著“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不,我剛才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鶴丸伸手擦掉了不受到控制的淚水“我……我夢到……”
“好了好了,沒事了。”床上的鶴安伸手抱住了鶴丸“既然是噩夢就都飛走了,不要去想它,比起那些還不如想象我們晚上吃什麼。”
“主君想吃些什麼?”鶴丸擦掉了自己眼角的淚水。
“炸豬排,但是我……好像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鶴安這麼說著語氣裡戴上了一點點的委屈“醫生雖然說我現在好多了,可以吃一些了,但還是以清淡為主比較好。”
“那我的那份偷偷地給主君一塊,就一小塊應該沒什麼事。”鶴丸樓主了鶴安的腰“醫生不也是說沒事了嘛,就一小塊,沒事的。”
“嘻嘻。”
與此同時的鶴安看著地上一地的碎片,赤色的眼看看向了那被開啟的時空裂縫,因為沒有人的控制裂縫正在不斷擴大。
鶴安建起了地上的小狐狸。
那隻狐狸在受到重創之後,再也無法維持人形,長久以來的封印讓狐狸早就疲憊不堪,身體為了自保讓狐狸幻化成了幼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