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而且在一瞬間那周身的冷意,不是一個傻子可以散發出來的,所以我可以肯定他不是傻子,以往他都是裝的。”
歐陽冷意的戾氣瞬間被激發到一個最高點,大拳用力的擊向旁邊的床柱,大床輕顫,紗帳晃動,沒想到那傻子果然是裝的,以前一直懷疑他是裝的,可一直找不到他的弱點,這男人如此高深的心計,連自己都大意了,父皇如果知道他沒傻,還有他的位置嗎?歐陽離煙的臉色難看至極,幽深不明,同時他想到一件事來,慢慢的眼裡竟浮上氤氳之氣。
月津和蘇天涵愣愣的望著兩種極端的歐陽離煙,王爺不會是被氣傻了吧,為什麼又怒又笑的,月津緊張的開口:“王爺,你沒事吧?”
“沒事,”眸光幽的一閃,掉頭望向月津:“聽說上次那個銀薔就是從榕王府出來的,是嗎?”
“是的,太子。”月津不明白王爺談到那個女人幹什麼,那女人是個啞巴,有什麼好問的,問了她也不知道,小心的提醒興高采烈的太子:“她是個啞巴。”
“可她不是個傻子。”歐陽離煙笑得越發的妖嬈,這是他很久以來笑得最開心的一刻,因為他終於找到可以反擊玉鉤的事了,他不是最恨欺騙嗎?因為自己欺騙了她的感情,所以她恨,她怒,那麼離軒也欺騙了她,她是不是會離開他呢?
“明日把那個女人帶來見我。”
“是,王爺。”月津點頭,看到太子心情那麼好,她的心也豁然開朗了,不過心中的陰鷙仍在,沒想到榕王爺竟然是裝傻的,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只怕太子和他之間將有一場殺劫。
雖然知道這早晚會發生,可心底還是有些顧慮,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便來了。
月津和蘇天涵退了出去,蘇天涵鬆了一口氣,竟然昏了過去,月津趕緊扶著她去找御醫給他治傷,至於歐陽離煙因為這個訊息高興的在房裡來回的踱步,似乎早忘了,他現在應該很憤怒,因為自己查了那麼久的事情,竟然被那個傻子躲過去了,而且他早就知道那傻子的武功高深莫測了,究竟是誰教他的武功和內力啊。
第二天,月津從安定候府把銀薔帶進太子府,幾個月的時間沒見,這女人憔悴不堪,因為不會說話,安定候很快便厭倦她了,把她一個人扔在候府最偏僻的角落裡,任人欺凌,連個丫頭都欺負她,這些日子以來,她的心已由最初的愛慕轉變到恨,對離軒的恨,他為什麼要把自己毒成啞巴,如果不是啞巴,知道她不會受到這麼多的欺負,她會努力讓自己得寵一些,可是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女人,能得到男人的寵嗎?
歐陽離煙坐在書房的上首望著臉色蒼白,一臉不堪的女子,臉孔冰冷得連一絲波動都沒有,更不要說同情了,他向來不知道同情為何物。
“你不會說話,但我問你你可以用搖頭和點頭來回答,知道嗎?”
銀薔抬起眸望著眼前這個美如神祗的男子,那雙眸子裡跳躍著的卻是蛇的光芒,詭異,她恨他,是因為他殺了她的新夫,如果他沒有死,她就不會有這接下來的一切,命運可真會捉弄人,這個男人還妄想她會告訴他什麼呢?銀薔緊抿著唇,一動也不動,定定的望著歐陽離煙,就像一個白痴。
歐陽離煙不滿的挑了一下眉,緩聲的開口:“你聽懂沒,如果你的答案讓我滿意的話,我會吩咐安定候讓你過的舒服一些。”
舒服一些嗎?她不稀罕,再舒服怎麼樣,她只有等死的份了,在安定候府裡,幾乎每隔兩個月就要娶一位侍妾進府,府裡妻妾成群,別說她了,就是公主,也不得寵,只不過因為有個好的背景,沒人找她麻煩罷了,那安定候府每天雞飛狗跳,侍妾鬥毆,真實讓人厭倦了。
歐陽離煙見銀薔沒有動靜,也不管她答不答應,冷冷的開口:“你住在榕王府裡,知道榕王爺傻嗎》”
銀薔抬頭,她沒想到這男人問的竟是這件事,原來他是懷疑離軒了,不由得笑起來,點頭,這真是太好了,就讓他們兄弟倆狗鬥狗吧,她的仇正好報了,這個男人和那個男人的。
歐陽離煙雖然早就知道了,可看到銀薔點頭,還是激動的站了起來,周身的狂魅,冷酷得像暗夜中的修羅,嗜血殘忍。離軒,原來你真的沒傻,看來我們大家都被你擺了一道,很好,既然你沒傻,那就讓我來會會你吧。
“很好,跟本王去見一個人,本王問你什麼,你就點頭,知道嗎?”
銀薔不語,該點頭時,她自然會點頭,不該點頭她就不會點,不過他讓她見誰呢?站起了身跟上前面高大的身影,出了書房的門,屋外廊簷下立著很多侍衛,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