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之日結束,你再,好生上朝,不可懈怠。花謹,可做得到?”
花謹並未立即言話,待半晌,恭敬點頭,“長公主能再給花謹機會,已屬花謹大幸,花謹日後,定改邪歸正,好生為為國為民,盡在職守。”
鳳瑤淡道:“如此便好。且好生記住你這話。若是,你日後再劣性反彈,無法無天,到時候,便別怪本宮對你,不留情面了。”
花謹並未出聲,僅是再度重重磕頭。
鳳瑤神色微動,隨即將目光從他身上挪開,低沉而道:“瑞侯之事,已有定論,今日,便不再多言了。此際時辰也已不早,各位大人,可還有要事要奏?”
這話一落,仍是意料之中的應聲。
鳳瑤瞳孔微縮,並未立即言話,修長的指尖慢騰騰的摩挲身前案臺上的墨筆,低沉而道:“近兩日,送入御書房內的奏摺,倒是少得可憐。而昨日,竟只有區區兩本。我大旭泱泱大國,各地發生的要事,匯總到京都城,再怎麼,都該每日十五本奏摺以上,但昨日,奏摺區區五本,所奏之事皆無關緊要,本宮倒是要問,諸位大人,有多久不曾寫過奏摺了?又或是,奏摺極好,便意味著我大旭國泰民安,一片祥和,無要事發生,是以,如今國破剛復的大旭,就當真國泰民安,無半點要事發生?”
低沉無波的嗓音,略微有些漫不經心,奈何這話出口,鳳瑤臉色也是沉了大半。
群臣皆垂頭而下,略微心虛,仍不言話。
鳳瑤神色再度起伏,語氣也顯得陰沉開來,“我大旭剛經歷國難,又經災患,如此危亡之際,群臣遞入宮中的奏摺,竟寥寥五本,並無一人上奏提議該如何解決國之危難的問題!想來,諸位定是許久未寫字了,手軟,不願寫奏摺,也罷,本宮體恤你們手軟無力,不追究,但每番早朝,爾等也默默無聲,毫無要事要提,也無可行的新政或是解決危難之法要提,如此,像爾等這些無用之人,本宮要你們何用!”
這話,越說道後面,怒意越發磅礴。
待尾音一落,鳳瑤手中的墨筆與硯臺驟然被她扔下。
‘砰’的兩聲,墨筆落地,硯臺碎裂。幾滴墨汁濺在了花謹的衣上。
群臣驟然而驚,臉色當即發白。
鳳瑤冷眼掃著他們,陰沉道:“本宮說了,國之危難,不養廢物。本宮昨日也與你們說過,若想不出新政之法,提不出對大旭有建功立業之術,爾等,便齊齊給本宮滾。而今日,本宮再設一條,明日之內,本宮務必看到每位朝臣的提議與解危之法,若是爾等隨意書寫,應付而為,本宮,定卸你們官職,永世,不再錄用。”
她嗓音攜著怒意,但卻冷冽十足。
在場朝臣僵然而立,無人敢帶頭出聲。
鳳瑤無心再多言,也無心再多呆,僅是冷冽而道:“今日,非本宮不近人情的逼你們,而是你們逼的本宮。想來,本宮今日若是不設些規矩,想必明日傳入宮中的奏摺,怕也只有三兩本了!你們懈怠朝政,不為本宮與皇上的忠臣與耳目,那本宮與皇上,自然要你們無用。且記住本宮的話了,命令在此,若是爾等懈怠,便是攝政王,也休想在本宮面前為你們請命!”
這話一落,鳳瑤不再多言,僅是冷冽無聲的朝身邊宦官示意。
宦官急忙瞭然過來,扯聲宣佈退朝。
鳳瑤並未耽擱,當即牽了幼帝便出了大殿。
殿外,陽光已烈,風來已灼。
幼帝面色起伏,稚嫩而問:“阿姐今日對朝臣,可是兇了些?若是他們明日當真寫不出奏摺來,阿姐當真要趕走他們?可他們一走,朝堂,就空了,就無人了。”
鳳瑤微怔,轉眸朝自家幼帝望來。只道是自家這幼弟,鮮少過問朝事,但如今小小年紀的他,竟也能稍稍知曉是非了。
思緒至此,鳳瑤忙斂神一番,稍稍放緩了嗓音,只道:“徵兒覺得,那些佔據朝廷,用朝廷俸祿,甚至還不忠君,一無是處的朝臣好,還是,趕走這群不忠不義且只會啃朝廷血肉的人,從而將省下的俸祿發放給科舉與武舉提拔上來的忠義之臣好?”
幼帝眉頭一皺,垂眸下來,似在當真認真思量,待片刻,他揚頭朝鳳瑤道:“徵兒覺得,還是提拔新臣好。”
鳳瑤面上滑出了半縷釋然,“如此,徵兒覺得,今日阿姐威脅那些無用的朝臣,逼他們為國效力,好生做點該做之事,可是錯了?”
幼帝忙搖頭,“阿姐未錯,未錯。是徵兒錯了。”
鳳瑤暗自嘆息一聲,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徵兒能開始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