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明藩荒淫錄,禁燬書啊!還有這個,吳三桂大戰大玉兒,秦淮八豔恨史,還有這個,陳圓圓秘史……都是好東東,兄弟不要還價,在下可是冒著天大風險!這還有好東西!”
只是這幫男人有了一幫競爭,沒走多遠就已經來了一幫抱著揹著小娃娃的婦人,乾脆利落地問道:“大兄弟,要書嗎?要繡本嗎?要圖嗎?藏經閣的,天香閣的……應有盡有啊,價格公道!”
這其中甚至有幾個孕婦,到哪縣哪府都叫公人捕快為之頭痛,白雲航隨便問了下價格,價格果然公道啊!一本繡本金瓶梅就要十兩銀子,那些春宮畫兒更是天價,白雲航不由想起昨天夜裡在紫冰蘭那看到的春宮畫兒,那才叫精品啊!
因此白縣令只能衝破重重包圍,只是誰叫現在是俠少大會,現在江湖上說登封有六多,少俠多,少邪多,俠女魔女也多,但是最關鍵還是錢多傻冒多,這等機會登封可以說是人山人海,趙雪芬開的客棧都是家家爆滿,幾位老闆甚至不敢出門,一出門就有他們得罪不起的大人物要塞客人進來,可是眼下這個節骨眼上,哪怕是一張床位都擠不出來了。
這登封縣大道雖然被白縣令整修過了,現下卻仍是車水馬龍,在去少林寺的大道上甚至排成了十幾裡的長龍,想要挪一步都難,倒是催生了許多沿路手提菜籃的小販大聲吆喝著賺足了銀子,清潮方丈一邊暗贊一邊苦道:“這麼多人上山來!即使是乾糧都沒有了!”
淨塵笑道:“主持!只要咱們把這次大會辦成功了,以後這等人擠人的場合還有得是!”
淨慧大師附和道:“方丈實在英明,作出這等決斷,這當真是我少林寺前所未有的盛況啊!您可是本寺歷史上佛法最為精深的一位啊!”
清潮方丈拂手道:“清潮不敢居功,都是本寺同仁一致努力的結果!對了,這路上的問題如何解決,還得想個法子!”
淨慧大師喜道:“方丈,貧僧認識兩位專精道路及機關設計之術的大師,一位叫聶小華,另一位喚叫黃順悲,都是一等一的當世大家,有他們兩位出馬,必定事半功倍,貧僧願推薦這兩位大師!”
清潮隨口應了一聲,又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到寺務會議上再作決斷,這路上的問題總得解決不成!”
且再說白縣令這一夜風流雖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但是心中不安,突出重圍之後就快步往衙門趕路,生恐河東獅吼,只是今日當真不是好時候,到處都是人擠人,沒走幾步,他就與一個男人撞在一起。
白雲航心裡有事,當即準備繞了過去,卻見這中年人大聲罵道:“兔崽子,你不長眼睛啊!敢撞道爺,先把道爺的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給我拿出來!”
白雲航一聽,好傢伙!你竟敢敲詐本縣,他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冷聲說道:“好小子!先把老子的醫藥費給付了再說!”
在登封地面上,他說了算,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他仔細打量了這頭戴道帽的黃衣道士,這道士的黃色道服已經有些陳舊了,手持一把拂塵,高冠鶴氅,原本倒也有幾分仙風仙骨,只是現在盛氣凌人步步緊逼,眼中更是兇光怒視,見到白雲航敢於同自己吆喝,這道士火氣就更大了,他一把抓住白雲航的袖子道:“兔崽子!你好大膽子啊!你不長眼睛衝撞了道爺不說,還敢對本道爺無禮!”
白雲航在女人面前可以文質彬彬,可在這種場合卻毫不示弱,他大聲罵道:“你這野道士!有路引沒有,沒有路引小心被抓去挖沙子!”
這黃衣道士惡狠狠地罵道:“道爺我法力無限,你這兔崽子速速把身上銀錢拿來,不要耽擱了道爺的時間!”
正說話間,這道士已經撲通一聲,整個人跌倒在地作了一個狗吃屎狀,那邊孫雨儀拍著嫩手喜滋滋地叫道:“大哥哥!我這一招仙鶴起舞練得不錯吧!”
那道爺卻是一聲怪叫,他剛才一不小心被孫雨儀絆了一腳,若非拉住白雲航的衣袖,恐怕要摔個血流,一聽這話,那真是氣急敗壞,想要站起來亮出自己的身份,孫雨儀已是有板有眼地一踢一拳一踩,招式熟練得很。孫雨儀原本力氣不大,對這道士也沒有什麼威脅,只是這段時間她在內功方面進展神速,竟是一日千里,在招數帶著六七成內力,再加上這道士立足未穩,不由撲通一聲,這道士又摔倒在地,倒是孫雨儀不好意思地說道:“大哥哥!倒讓這壞人扯破你衣服了!”
這道士一直拉著白雲航的衣袖,兩起兩落之間倒是把白雲航的衣袖給扯破了。只是白雲航聽到孫雨儀的聲音就喜歡得很,哪會責怪於她,當即轉頭對這道士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