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朱清海卻勸道:“千萬莫惹急了官府,這開封府的買賣,還非得請官府中人才行!”
請哪一位?自然是登封白縣令了!
只是白雲航很為難地說道:“這個……步兄弟,不是兄弟不願意幫忙,實在上頭有規定,咱們官家不能牽扯到這博彩業上……兄弟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步驚遠白了白雲航一眼,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心裡有數,人家白雲航什麼事情都不幹,就可以從他的七彩球生意拿過兩千兩雪花花的白銀,可是現在有求於人,他也只能低頭道:“白大人!若是能開啟開封府的局面,一定少不了您的好處……”
白雲航淡然地說道:“我要什麼好處……”
說著,他一拂手道:“本縣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家中有嬌妻,又是堂堂的登封知縣,銀錢也不曾短少!步兄弟,我建議你不如收了這七彩球的買賣,把他用在正道之上!”
步驚遠心裡雪亮,白雲航這意思分明是說:“老子能讓你這七彩球合法化,就看你能付出多少銀子了。”
他一咬牙道:“大人……小人願意再孝敬兩千兩銀子!”
白雲航滿臉委屈地拂拂手道:“錢財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計較呢……罷了,你就匯到我指定的票號去吧!本官實在是勉為其難,替你再做馮婦!”
白縣令出馬,自然是與眾不同,他當即在開封知府林長河面前道:“聽聞大人為府中週轉為難?”
林長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眼下開封府家底最豐厚的便是這位白雲航白縣令,可是登封縣打著去年雨小將軍在登封縣用度極大,地方無法應付的名義,把今明兩年的皇糧國稅都給免掉了,而且白縣令還振振有詞的說道:“且不知咱開封府哪一縣能支撐得住雨小將軍吃住如此之多……要想我交上這些賦稅,就請他到雨小將軍那吧……”
雨小將軍雖然和林長河是同級的官員,可是一個是前朝降官,一個是新朝紅人,林知府怎麼敢到雨小將軍處說三道四,這登封縣的皇糧國稅自然也不用提了。
少了登封縣的皇糧國稅,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政事慢慢上了正軌,而蘇安琪蘇會辦是個蠻喜歡搞民主集中制的人物。民主集中制的精髓在於“集中”,而不在民主,蘇會辦把一切財源都抓得死死的,開封府有著落的收入著實沒幾項,若不是去年登封縣賊贓甩賣,他林長河年都難過了。
難得今日白雲航良心發現,林長河當即喜道:“莫不成是貴縣應交的皇糧國稅有著落了……”
白雲航笑呵呵地說道:“大人說笑了……我登封不過是開封府的三等小縣,怎麼會應付得了雨小將軍的虎狼之師,只是今日突然發現一生財之道……”
白雲航說得極慢,那林長河的味口都被調了起來,只是他為官多年,也是淡淡的說道:“折縣令請講,若是有什麼好提議,本府一定從善如流!”
白雲航就說道:“我聽聞咱境內有七彩球一物!”
林長河當即哼了一聲:“白縣令是說派人去抓七彩球,然後重重罰上一筆?這些好處都叫各縣給收去了,聽說你登封縣在其中撈了不少……”
登封縣有白雲航撐腰,膽子格外的大,時不時越境辦起七彩球的案子,不過苦主總能花錢免災,倒和步驚遠合作愉快。
這時候白雲航才吐露了一個真實的意思:“小人聽聞,這七彩球,光我開封一府,銀錢進進出出就達數萬兩之多,有時候更多達數十萬兩!”
這七彩球,林長河倒也曾玩過兩手,全是血本無歸,但是聽到“每月多達數十萬兩”幾個字,臉上當即嚴肅起來:“白縣令的意思是開放博彩?這萬萬不可,這是有傷風化之事,這是會被言官重重奏上一本的事情。”
白縣令笑道:“知府著實誤會了,我以為博彩一業的宗旨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造福於民……他的目的便是扶老、助殘、救孤、濟困!”
林長河臉色嚴肅的說道:“哪裡來的歪理邪說!白縣令還是請回吧!本府是堂堂進士出身,怎麼能同一幫賭徒同流合汙!如若再說,本府免了你的縣令!”
白縣令瞄了瞄林長河的眼色,定下神來:“林大人!下官可是為了咱們開封一府著想!那幫操辦七彩球的人物,現在可同洛陽府聯絡得緊,這本是手快有手慢無的事情,若是讓他們搶了去,那便是什麼都撈不到了!”
林知府一聽到洛陽府這三個字,一想到洛陽知府,想到了奪妻這恨,當即大生恨意:“洛陽府與他們也在聯絡?此話當真?咱們開封府是省會所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