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物損失了多少?”
那血衣漢子傷得頗重,他哭著說道:“七姐沒事,弟兄們傷了七個!可那貨物全被劫走了,這原本是送到登封縣來的!”
雨小將軍和陳通判同時為之變色,一向神情淡淡的雨小將軍勃然大怒道:“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豈有此理,把各個指揮、掌旗給我叫來!”
陳通判也是大怒道:“這些人當敢是目無法紀!非得好好查辦不可!沈姑娘你只敢放心,有咱們蘇會辦和林府尹,這河南省沒有破不了的案子!”
這當真是惹了馬蜂窩,誰叫從登封縣、開封府、虎翼軍到河南省都能從中漁利,蘇會辦和陳通判不是瞎子,破了區區五個山寨哪有這麼多的賊贓,這洛河七姐妹的名聲也早已名動全省,只是大家都缺少銀子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求落袋為安。
可是今日竟然有傢伙敢不把蘇會辦和虎翼軍放在眼裡,雨小將軍更是因為損失的金錢而震怒了,五個指揮,二十四掌旗筆直在站在門外,雨小將軍臉色鐵青地說道:“奇恥大辱啊……沈姑娘替咱們虎翼軍運送贓物,可是居然有膽大的毛賊,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在郾城被小毛賊劫去了!”
各個指揮、掌旗對這次售賣贓物的真相心中有數,一聽此語群情激憤,大家揮動著雙臂叫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等小毛賊太不把咱們虎翼軍放在眼裡,吾等請纓出戰!”
大家還指望著雨小將軍拿這筆款子發過年的犒賞,這是關切自己利益的大問題,雨小將軍當即派兵遣將:“沈青玉,你帶你的騎兵掌旗趕到郾城,處理善後……對了,沈姑娘,現在還是幾批,都到了什麼地方……”
沈巧薇根本沒想到綠林道上的黑吃黑,竟然惹起雨小將軍這麼大的反應,心中的憤怒和不平倒平息了許多,她趕緊說道:“這批被劫去是小頭,不過是值個三四萬兩銀子,其餘四批才是大頭啊……總數不下五十萬兩!”
雨小將軍一方面吃驚於洛河寡婦的大手筆,一方面也在暗中歡喜,五十萬兩銀子的賊贓,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至少可以賣出個十五萬兩,虎翼軍大約能在其中拿個**千兩,再加上這次應得的一萬多兩,這年就好過了,只可惜那四五萬兩的貨物,原本虎翼軍也能在其中撈個一千兩。
一想到這個,雨小將軍的臉面更加難看了:“第二指揮的四個掌旗,分別前去接應貨物,絕不有一分閃失!沒把貨物接應回來,你們就不要來見我,第五掌旗和親兵隊也立即出動,非得把這幫膽大包天的案犯誅滅九族不可!”
按理說,虎翼軍這種野戰軍是不能干涉地方事務,只是現在陳通判也發了狠話:“我立即修書一封,快馬傳到開封府及南陽、汝寧兩府,請蘇會辦立即下令展開三府會剿!”
這幫強人挑郾城來個黑吃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郾城這個地方,是南陽、開封、汝寧三府交界處,做了案子做其它府一跑,往往變成了三府之間的扯皮,案子也只能不了了之。
哪料想這樁案子變成了黑白兩道聯手辦案,沈曉薇固然是給綠林道上傳了話:“你們的貨物在郾城黑吃黑了,不找到貨物!你們就拿不到錢了!”結果綠林道發瘋地連夜出動,把郾城翻個底朝天。
可蘇會辦那邊更是發了狠話:“光日化日之下,竟敢劫持虎翼軍的軍資!這還有王法沒有,年前一定要破案,破不了這案子,郾城縣令給我回家種田去,南陽、開封、汝寧三府總捕頭免職……”
原本今年是天照應,省內風調雨順,河南很是恢復了些元氣,而虎翼軍移防登封之舉,不但減輕了許州的壓力,白縣令出面售賣賊贓,更讓蘇會辦手頭顯得寬裕,估計是能過個安穩年了。
可是有人竟敢公然挑戰他的權威,做了這樣一樁大案子,這簡直是與他,堂堂的正三品河南總會督理總會做對!
據親近蘇會辦的人說:“會辦大人昨日還說了:‘真要是破不了案子,這南陽、開封、汝寧三府的府尹也一齊摘印吧!’原本雨辰的呈文上說破了多少山寨,殺傷了多少匪徒,我還是將信將疑!現在看,有些敢於公然挑戰的強人,非得好好收拾不可!”
雖然讓三位府尹一齊摘印,他蘇會辦是沒這個能量,就連程大人也辦不到這一點,只有牛相發話才有可能,可是聽到風聲的三位府尹,那是扔下手頭所有的活計,帶著總捕頭親臨一線配合雨小將軍派出的三個步兵掌旗及沈青玉騎兵掌旗展開拉網式來回掃蕩,與他們進行緊密配合的是綠林道的幾百名好漢,黑白一家聯手破案親密無間。
先不管有沒有破案子,這次拉網可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