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椅好好休息一會,雖然人的潛能是無限的,但是女兒心有如是海底針一般,白雲航雖怎麼超水平發揮,將近兩個時辰的柔情蜜意下來,也是腰痠背痛,只求在溫暖的太陽下多休息片刻。
茅文員卻快步追了上去問道:“大人……這五石散的案子怎麼辦?什麼時候開堂審問啊!”
白雲航沒好氣地說道:“這還用我說嗎?不交銀子的好生伺候著,交了銀子放人便是!用得著開堂審問嗎!至於四海老道那幾個,既然已經招了,你們就給他多吃點飯,讓他們把案底全吐出來!”
茅文員急道:“那幫案犯中,有幾個五石散的癮頭一發作起來就倒在地上打滾,有一個叫東方高的還整天以頭捶地!不給吃不給喝,屬下怕鬧出人命來!”
白雲航已然舒舒服服地靠在靠椅上,今天的陽光很溫和,他的心情也算不錯:“那怎麼辦?咱們又不能給他弄五石散,到晚上的時候你到對面買幾個快過夜的饅頭吧,再弄點水來!我不信在咱這登封縣衙呆上半個月之後,誰還不會把癮頭給根絕!對了,你把家屬叫來,讓他們好好看看什麼東方高這副以頭捶地的模樣,我不信他們不掏錢!”
茅文員連聲讚道:“大人高明!大人高明!”
沒想到白縣令已經倒頭睡過去,不過經這麼一折騰,白縣令連續兩天不近女色消極怠工,總算是把身子調理好了。
這一天他總算到了二堂處理這兩天那積壓如山的公務,才批了兩三個公文,那邊張亦隆就帶著一身風塵跑了回來,嘴裡還說道:“大人!我回來了!”
白縣令看了一眼,笑道:“這一趟是辛苦張典史了!對了,這次去開封事情辦得還順利吧,那兩個呈文重要得很,千萬不要有什麼閃失啊!”
張亦隆笑道:“大人請放心好了!呈文和那箱五石散都是屬下親手交給府尹大人的,府尹大人還讚了屬下幾句!”
張亦隆又補充道:“那箱五石散屬下交給府尹大人不到一個時辰,會辦大人就派了一隊公人來取,屬下打探過了,聽說蘇會辦對大人和雨小將軍都是誇讚有加!”
白雲航臉上就有了笑意:“辦得甚好!”
張亦隆又從懷中取出一封漆封書信:“這是屬下回來之前,府尹大人派人交給屬下的,說是一定要親手交給大人!”
白雲航神情淡淡地取過書通道:“恐怕是府尹大人準了你們的晉升!”
他開啟書信之後,臉色竟是瞬間為之數變,最後冷哼了一聲,然後才說道:“張典史!把茅文員他們都叫來,哪一個不來的,叫他們回家種地去吧!”
張亦隆當即把縣衙裡的幾個書吏、捕頭都叫了過來,他們也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雲航神情鄭重地說道:“給我把門關上,閒雜人等都給我出去!”
張亦隆當即詢問道:“大人,可是林府尹在信中說了什麼?”
白雲航面色深沉,他薄怒道:“你們晉升官職的呈文遞上去後,府尹大人半個都沒批!”
公人們不知所以,他隨便站在一張椅子上說道:“你們恐怕還不知道這個事情吧!大夥兒跟著我白雲航這麼多時日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咱家自然也不會虧待了弟兄們,反正咱們登封縣的空位置還多著,前幾日就寫了一通晉升官職的呈文,這不入流想辦法做個有品級的,書吏、捕頭也要弄個不入流的小官噹噹!”
一眾公人都有了幾分喜色,沈越等人都拱著手說道:“多謝大人提拔之恩!多謝大人!這事即便不成,可大人對咱們的恩德,實在是沒齒難忘!”
白雲航繼續說道:“我怕這件事節外生枝,於是便派張典史借這次到開封府送五石散的機會,把呈文也一併帶去,今天張典史是帶回了一封信……”
說著,白雲航冷笑了一聲:“林府尹倒是好大的威風啊……這呈文的十幾個人,他半個都沒批,說是府裡研究研究,考察考察!”
一眾公人都好生失望,茅禹田強自笑道:“大人您也不要在這件事費上太多的精力,咱們能有碗飯吃就已經是謝天謝地,這官職有也罷無也罷,都不能當飯吃!”
一眾公人也是如此說法,沈越還說道:“咱們登封縣還有這麼多位置,也不急在一時!”
登封縣衙久受少林欺凌,衙門中的官吏不是回家種地就是轉調他縣,空懸的位置特別多,現下按品級而言,白雲航之下的最高者居然是不入流的典史張亦隆,有這麼多的空位置,大夥兒都還不著急。
白雲航放下了書信,強自笑了一笑,才說道:“林府尹的決斷與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