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公人剛才藉著那兩位大俠壯了壯膽子,可是見到這黑衣漢子身材高大,一看便知道個武林高手,紛紛向前邁了兩步,卻和白雲航離得遠遠地,不敢和道真杯真槍實劍地幹上一架。
道真杯一拳擊出,有千鈞之力,眼見白雲航就要被打翻之地,那臺上的李玉霜也是用纖手按住小嘴,不忍看到這般摻景。
接著只聽撲通一聲伴隨一聲摻叫,公人們連聲叫喚:“上啊!”
白雲航臉帶笑容,轉頭向臺上的李玉霜笑了笑,原來那道真杯不勝酒力,腳步虛浮,還沒衝到白雲航面前就來了個馬失前蹄,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一干公人有見便宜可撿,膽氣又壯了,紛紛上去撿便宜了。
武林高手就是武林高手,道真杯雖然倒地在身,可是七八個公人還真收拾不下他,反而讓他弄翻了一個,
這時候,張亦隆抓起一張長凳朝他背上使盡全力重重地一砸,道真杯不禁摻呼一聲,公人當即手持各式棍榛、長凳、鋤頭,圍住了道真杯一頓痛打,任是他有三頭六臂也是招架不住,只能緊緊抱住頭部捱打,嘴裡也不知道痛哼著什麼。
見此情形,公人們越圍越多,越打下手越狠,道真杯只能大聲討饒,已經許多年沒有這種盡興的機會,張亦隆拿著長凳雨點砸了下去,最後竟連長凳也折成了兩半,他才住手,轉頭對白雲航說道:“今天總算是體會到做官的好處……”
那臺上的李玉霜見白雲航來而復返,先是一喜一驚最後又是一喜,後來仍舊是目光幽怨,垂下頭去,似乎是自憐苦命。
白雲航看著目光悽迷的李玉霜就痴迷進去,只是痛毆道真杯的聲音才讓他猛得回過味來,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把今晚的事情善後好。
細看這閣中的十多人,進門的時候朱清海還在,現在卻不見了,射斬空那幫俠少也已經不知去向,掃了一眼,當即抓住與朱清海同桌那商人仔加審問。
朱清海什麼時候跑的,那商人也不清楚。
至於那幫俠少,原來射斬空和道真杯搞惡性競價,兩個人越是加價火氣越大,那幫俠少對著道真杯大罵出口,道真杯乾脆讓身邊的那醜女拿來好幾罈子酒,道真杯一邊大口喝酒一邊大罵,射斬空好不容易開到了二百兩,那邊道真杯大罵:“二百四十兩,你這幫小狗還有錢嗎?”
射斬空終於支撐不住,春霄一度要付出二百五十兩以上的代價,任什麼富家子弟都承受不起,再看那幫俠少,也是連連搖頭,只得敗下陣來,一起灰溜溜從後門走了。
他們前腳剛走,白雲航已然帶著公人殺返回來,道真杯才得意了一會就被公人圍著痛打。
這時候公人都打得有些手痠,那道真杯的討饒聲也是從殺豬般的叫喚變成斷斷續續了,白雲航當即喝了一句:“給我綁了!”
既是武林高手,公人那就格外小心了,在道真杯身上綁了又綁,白雲航鐵面無私,大聲宣示道:“爾等竟敢借此場合聚眾圖謀叛亂,我奉河南總會督理節度蘇大人安琪之命,特來督辦此案!公人們,將他們全給綁了拉回衙門!”
公人們當即找來繩子,不理這陣陣求饒之聲,無論是使喚姑娘還是嫖客姨娘都給嚴嚴實實地綁了,只缺李玉霜一個沒綁,白雲航走到她面前喝道:“這位姑娘,你也牽涉到叛亂之事,請同咱家回衙門一趟吧!”
李玉霜用帶著一絲幽怨的眼神看了白雲航,只應了一聲:“遵大人吩咐吧!”
這聲音動聽不已,白雲航在前,李玉霜跟在身後,一干公人得意洋洋地將閣中之人盡數押了出來,道真杯原本賴在地上不肯走,白雲航朝他喝了一聲:“起來!否則再打一遍!”,道真杯在當即第一時間從地上跳了起來,老老實實地走了出來!
那臺上與李玉霜姨站在一起的姨娘,見這麼多人衝了進來,驚呼不止,幾個公人見她甚有些風韻,手腳很不乾淨,倒是那醜女經過白雲航身邊的時候,行了一個大禮,輕聲說道:“這位官爺,如果你要帶走雲姨,恐怕夥計會不幹……”
白雲航看了一眼兩旁,夥計確實有些虎視眈眈,稍一打探便知這雲娘正是妓院的主事,在百花樓中頗有些威望,他暗思若是萬一引起龜奴反彈豈是不美,順手一揮,便給雲娘鬆了綁,連帶把這醜女也放了,只帶走李玉霜和六個妓女。
那邊雲天縱和練心武正在偷偷看著威風八面的公人一邊走一邊盡情欺凌道真杯,不由暗自慶幸起來,這道真杯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時不時在百花樓滋事生非,可即便雲天縱和練心武聯起手來,雖然能拿得下道真杯,也非得身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