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睡了……”
望著李玉霜的俏背,白雲航心道:“今夜又是獨自睡了……不過有玉霜照顧,比起以往那等風餐露宿的日子不知強上多少倍了……”
不過白雲航思來想去,總是不安心,始終睡不著覺,最後覺得自己在登封樹不起官威來,關健還是少林有幾萬熟習棍棒的門人,而那天龍幫也有些好手,自己這邊既無高手相助,又無駐軍,靠得便是這三十飯桶公人,一想到靈機一動,提筆給河南總會使署理節度蘇安琪寫了一封信。
他在京城的時候打探過了,蘇安琪雖然是程系程大人的門生,但程大人儒家出身,對佛門總有幾分好感,蘇大人就不同了,蘇大人自幼被西洋傳教士的育嬰堂收養,信的是那幫洋鬼子所傳的泰西洋教,對佛門之流深惡痛絕,更是以打擊佛門為快事。
會辦使相當於前朝的布政使,署理的節度之職更與前朝的巡撫無異,在河南一省可以說是第一號的大人物。因此白雲航在信中把自己同少林的爭鬥提高到宗教鬥爭的高度,然後很委婉地表示,王師時下平定叛匪不遺餘力,不敢勞動,但如果王師在調防之際能順路經過登封,那就能狠狠地打擊少林和尚的囂張氣焰。
寫完這封信後,白雲航便睡得特別香甜,就等著王師調防的時刻好耍一耍威風。
第二天白雲航剛一起來,就交辦文員芧禹田帶幾個幹練公人去把那三匹好馬盡數賣了,典史張亦隆便來報告:“大人,招了三個……其餘還不曾招……”
白雲航應了一句,然後問道:“那幫和尚還不曾開招?”
“不曾!”
“帶上來,開審!”
白雲航威風凜凜坐在大堂之中,驚堂木一拍,大喝一聲:“爾等既然已遠離紅塵,為何做這有傷風化之事……咱家也代貴寺管教一下吧!”
那四個和尚跪在下方,為首的那個和尚倒是十分嘴硬:“本縣佛門事務由僧會司主管,公門不得干涉……你這知縣不想活了嗎?”
原本少林寺設有僧會司,此職一直都由少林方丈兼任,
白雲航又是一拍驚堂木,喝了一聲:“十!”
還沒等這和尚反應,板子已經如同雨點般落了下來,和屁股登奏了一段交響樂,這人倒有些硬氣,雖然吃痛,只是低哼了幾聲。
白雲航心中更怒,他喝道:“我早就聽說過少林寺有金鐘罩、鐵布衫這等功夫,但是休想就靠著這等功夫矇混過關,衙役,給我放開打……”
一拍驚堂木,那公人的板子便是連綿不斷,一眾公人心裡埋怨方才沒落足力氣,失了自己的威力,因此現在打得格外賣力。
只打得這和尚痛呼不已,白雲航打了個哈欠,然後說道:“本縣先去補個覺,到時候起來再審案……你們先繼續打,反正少林的金鐘罩、鐵布衫厲害得很,這和尚肯定是在裝痛……”
眼見白雲航就要起身,這和尚魂兒都嚇掉了,天知道白雲航這番補覺會睡到猴年馬月,恐怕非得給活活打死不可。
他哪裡練過什麼金鐘罩、鐵布衫,只是戒律院的棍子打起人向來不留情,打得多也能忍一忍,只是這板子比起戒律院的棍子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語,他連聲叫道:“清官大老爺饒爺啊……貧僧知罪了……”
至於一齊押上來的另三個和尚,現在都頭貼著地面,身體直哆嗦著,白雲航又打了個哈欠,然後才拉長了腔調說道:“知道犯了什麼罪嗎……停打!”
即使如此,仍有公人收手不住仍連打了兩三下,讓這和尚發出殺豬般的痛叫聲,白雲航冷道:“少林寺的神功,看來你練得不到家啊……我為貴寺代為督導一二,也算是有心了……”
那和尚心中暗中想道:“這次是買了個教訓,從此以後一定痛改前非了……咱下次嫖娼捱打的時候,屁股一定要拿個羊毛墊子墊上!”
只是這雨點般的板子著實厲害,任是這和尚身強力壯武功不弱,也是招架不住,他跪在連聲求饒:“貧僧四人犯了淫戒,請清天大老爺饒過貧僧!”
說著,四個光頭象搗蒜一般連連撞在地上,白縣令心情很好,他說了一句:“知道本縣的厲害了嗎?你們說,你們是認打還是認罰?”
“認罰……認罰……我師兄弟四人一定認罰……”四個和尚的意見是非常一致。
白雲航驚堂木拍得震天響漫天開價:“這樣啊……你們就各交個五十兩銀子吧!”
四個和尚登時苦著臉討饒說道:“清天大老爺,貧僧怎麼拿得出這麼多銀子?”
白縣令耍足了官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