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瑾看她焦頭爛額的模樣,實在忍不住開口:“要是書呆考不中也沒關係啊,反正已經是貢士。”
“我才不是怕他考不中呢。”秦珠玉狠狠斜睨了他一眼,倨傲地仰仰頭,“我是在想,要是冬生高中,我們應該怎麼慶祝,這幾個月,他可是夠辛苦的。”
“哦,這樣啊!”張瑾羨慕嫉妒恨地點點頭,忽然眼珠子一轉,賊賊笑著開口:“我有個好建議,保管書生會很開心。”
秦珠玉聽了他話,眼睛一亮:“當真?”
張瑾豪邁地拍拍胸口:“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誰?”
秦珠玉瞥了眼他渾身的草包氣,鄙夷道:“那你趕緊說說看。”
“這個可是不能說的。”張瑾神秘兮兮搖搖頭,“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秦珠玉將信將疑地跟他來到二樓的賬房。
張瑾在門口左看右看了會,才收回腦袋,小心翼翼將門關上。然後將抽屜,從最裡頭伸手摸出一本小冊子。
“你到底要幹什麼?”秦珠玉見他賊頭賊腦的模樣,開始有些不耐煩。
張瑾揚了揚手中的書,假意清了清嗓子:“我的建議就是這個。不過我在給你之前,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說吧。”秦珠玉不耐地皺皺眉。
“就是無論你採不採納我的建議,都不能跟我生氣。”
秦珠玉莫名其妙:“我跟你生氣做什麼?”
“那好吧。”張瑾走上前幾步,伸手將書遞給她,又鄭重加了一句,“說好的,不管你採不採納,都不準備跟我生氣。”
“知道了知道了。”秦珠玉很不耐煩地將書搶過來,隨手翻開。
只是,下一刻,她的臉就蹭地漲紅,一把合起來書,怒吼一聲:“張瑾,你這個下流胚!”
說完,拳頭已經要招呼過去。
張瑾忙抱頭亂竄:“說好不生氣的啊!”
“我沒生氣,我只是想教訓你這個不要臉的色胚!”
賬房本來就小,張瑾又不敢跑出去,讓店內的小二們看到他們老闆被揍的慘狀,只得在小房子內東躲西避。自然是免不了被秦珠玉狠狠揉了一頓。
等秦珠玉消停些時,張瑾揉著自己被揍青了的俊臉,慼慼然對喘著粗氣的人道:“既然你看不上我的建議,就把你手上的書還給我,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不行!”秦珠玉義正言辭拒絕,“這種□下流的玩意,我得去銷燬,免得你拿去禍害人。”
張瑾欲哭無淚。不等他繼續辯解,秦珠玉已經將書塞進懷裡,大義凜然,趾高氣揚地走了出去。
你道這是本什麼書,其實就是本色胚張公子珍藏的春宮秘籍。你又道秦珠玉是真的拿著那書去銷燬了?當然不是。
她只是裝作義正言辭的模樣,實則是揣著書,壓著自己撲通撲通跳的小心臟,跑回房間,關上門,悄悄翻閱。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打算慢慢墨跡到金榜題名的,後來想算了,就直接在這章快進了。
鑑於清水太久,男女主又沒幾天好日子了,下一章就放點肉湯吧。於是又想到之前竟然掛了黃牌~~~實在是想望天~~
☆、喜
冬生傍晚回來時,是宮裡的公公們敲鑼打鼓送回的。在門口望穿秋水的秦珠玉,立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顧旁人目光,就朝他衝去。
聽到那打頭的公公一口一個宋探花,自然是知道冬生中了一甲第三名,雖然不是拔得頭籌,但是已經是天大的喜事。
與秦珠玉同樣興奮的還有張瑾,趕緊將冬生迎進來,大手一揮,朝店跟在後面的幾位公公道:“今天我兄弟高中探花,我請大家喝酒,不醉不歸。”說罷又對冬生道,“我得趕緊給我爹寫封信告訴他好訊息。”
想了想,又摸摸頭嘿嘿笑著道:“還是到時你親筆寫吧,我怕我寫錯字,我爹罵我。”
冬生也委實開心,在幾個太監的簇擁和恭維下,不自覺就多喝了幾杯。推杯換盞間,秦珠玉見冬生酡紅的臉頰,心念一動。將張瑾悄悄拉到後院,趁沒人注意時,偷偷摸摸從衣服裡掏出那本小書。
張瑾一看,以為是要將他這寶貝還給他,臉上一喜就要拿過來。哪知秦珠玉手卻往背後一收,木著臉道:“我不是要給你。”
“那你要幹什麼?”張瑾念著自己的珍藏,很是不滿。
“我……我……”秦珠玉昂著頭支支吾吾半天,臉上都漲得通紅,可一句完整的話也沒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