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磨蹭什麼,上去,見鬼就揍,記住了,人有三分怕鬼,鬼還有七分怕人,拿出你昨天晚上禍害你家瑩丫頭的本事,你去禍害鬼!”四爺又在閃了,我看他就是屬螢火蟲的,沒事就閃著玩。
而且四爺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坐著那就更加不腰疼,腿都不疼了),既然鬼那麼好對付,而且他又是專業的,怎麼一定要我這個愣頭青上?
“上啊,沒事,你小子害怕什麼,看見就抽,跟抽陀螺一樣,一抽一個準,趕緊在中午之前把事情辦妥了,你要知道,打鬼,也就是中午之前最順手,中午一過,太陽的陽氣轉弱,就不好玩了。”四爺再次叫道,跟著啪的一聲,一個菸灰缸就丟我邊上了。
這個四爺今天也有點不靠譜,他就是在玩我,暈死,這個鬼哪裡好對付的?
一咬牙,我就準備上去,不過在腿抬起的時候,我又停下來了,不是說鬼怕陽光嗎?那玻璃上面那麼厚的灰,我怎麼不用個笨辦法,我打爛那玻璃。
一貓腰,我撿起那沒有摔壞的菸灰缸,對準那玻璃窗就砸了過去,我就不信了,一個菸灰缸還砸不破一個玻璃。
“哐當……”,玻璃窗那裡就砸出了一個大口子,一道陽光跟著就照了進來,親切啊,我頭一次發現夏天的陽光會那麼的可愛,看吧,一下子,那黑暗就少了許多。
我暈,那個不是鬼啊,還真就是個球,一個大的圓球,氣球,那玩意我老媽就有,搞健身的,沒事壓上面滾幾下,據說可以鍛鍊很多地方。
誰特麼的無聊啊,沒事做搞個這玩意堵樓梯口,我那個氣啊,白瞎了我緊張了那麼久。
左手一隻……不對,我是左手一把米,做好了天女散花的準備,右手一根柳條,我標準的抬頭挺胸,嘴裡大聲叫道:“老四媳婦,老四媳婦,還魂咯。”
“還你個頭,還魂?剛剛死的人是生魂,那叫還魂,這個是鬼,那叫招魂,上去,看你磨磨蹭蹭的,估計到中午十二點以後,你還在清房子,蠢得死,你吃飯怎麼不見這麼慢的。”四爺突然就衝到了我背後,用力一推我,差點就把我給摔了個大馬趴。
“四爺,這老四媳婦到底是哪個蔥啊,我記得這茶樓死的人好像不是叫老四媳婦吧?”一邊往上走,我一邊叫道。
“滾,你以為真正要對付的是那個蔥,那根本就不夠看知道不,相比那個老闆娘,老師媳婦是大蒜,大得多,死了都四十八年了,再有一年,就變極品遊魂,玩死你。快點叫她出來,讓她挨幾柳條,然後下去報道。”四爺一腳就踹我那啥一下,好吧,這次有點站不穩,那百家米就灑了點。
又是跟放鞭炮一樣的,而且這次我看得還真清楚,那米粒真的在炸開,一炸,地上就多個窟窿。
不是真的窟窿,是指那臺階上面的有些發黴的地毯,一粒米就一個洞。這還是米,我擦,跟強酸一樣好不?
“臭小子,你這個敗家玩意,好好的百家米,到了你手裡,你就跟不要錢一樣丟,知不知道鋤禾那啥當午的,一粒米就是一滴汗,你這都變成了敗家米了,如果你今天都給四爺我丟完了,你給老子挨家挨戶的討去。”四爺叫道,不過人卻沒有見到。
這是欺負我老實啊,不就是一些米粒嗎?算了,我不跟老人一般見識,我反正是覺得,能夠用的東西,我就用。
走了幾步,眼看就要到那球跟前了,我突然一個激靈,不對啊,剛剛玻璃沒有被打碎的時候,我明明就是看到那球在滾的,現在怎麼就不滾了?
附近,肯定有名堂,而且是大名堂,小心為妙,我抽。
“嘭……”一聲巨響,咕咚,我就撞在了牆壁上面,然後坐地上去了,那球居然一下就爆了了,炸得我灰頭土臉,一些亂七八糟的鼻涕一樣的粘液,塵土啊之類的,糊了我一臉。
這哪裡是個球,這就是個地雷,我感覺我跟地雷戰裡面的那個小二本頭頭一樣,自己作死,自己砸地雷玩,炸了,炸得我這麼慘。
“我擦,炸老子,還糊老子一臉鼻涕,誰家的鬼孩子這麼缺德帶冒煙的,往球裡面灌這玩意,給老子滾出來。”我怒吼著,一抹自己的臉上,噁心死我了。
“你小子有膽識,罵得好,我出去抽口煙。”突然四爺就怪怪的說道,然後我就聽到那捲閘門在響,我暈死,他不夠義道,緊要關頭他撤退。
踩著那滿地的黏糊糊的液體和灰塵,我繼續上去,等到了那窗戶邊上,二話不說,我直接就開砸,先讓太陽光進來再說,管你什麼鬼,反正我記得老話說,鬼怕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