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傷痕。
莫阿卡感覺鮮紅的血就快要從她喉嚨裡噴薄而出,她鬆開襯衫的第三顆紐扣,對陽澤洛說,回家吧,我有點頭暈。
頭暈?陽澤洛敏感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帶著恐慌的眼神。
他還記得那一次,莫阿卡說完頭暈以後,就暈倒在地上,因為貧血。
陽澤洛害怕莫阿卡又舊病復發,對於她的身體,陽澤洛一直都很擔心。
陽澤洛站起身拉起莫阿卡離開CottonClub酒吧。
大街上霓虹燈分外耀眼,風吹起莫阿卡的裙襬。
她想到SecretGarden,莫名的,她渴望現在就見他,立即,馬上,一刻也不想等,一刻也不。
那種想要和他擁抱的衝動,讓她感覺急躁不安,心煩意亂。
陽澤洛問:“舒服點了嗎?”
莫阿卡朝他點點頭。
他們一路安靜的走,之間是汽車的喇叭聲和人群的吵鬧聲。
有陽澤洛,可是莫阿卡感覺孤獨。
她和他之間,正一點點疏遠,疏遠。
或者是因為SecretGarden,或者是因為雪然然,那個在莫阿卡面前發誓要好好愛陽澤洛的女人。
SecretGarden,喔不,是牧非。
這個男人,是莫阿卡失而復得的寶,這一次,她要緊緊抓住他,不再鬆手,不再。
在莫阿卡心裡,SecretGarden就是牧非,牧非就是SecretGarden。
雖然有太多的疑問,關於他為什麼突然就了北京,關於他為什麼要不用那樣的方式離開,又要用那樣的方式和她相處著,默默的關心著她。
但是此刻,她什麼不願去想,只要牧非又出現,又重新和她好好相愛就好。
一個路燈,一個路燈的走過去。
莫阿卡在前,陽澤洛默默的跟在後面,之間誰也沒有說話,懷揣著各自的心事,他們走到一家西餐廳。
突然的,莫阿卡轉過頭,投過去一個微笑。
她說,陽澤洛我餓了,買東西給我吃。
陽澤洛說,傻瓜,想吃什麼?我當然會給你買的。
一直以來,陽澤洛都可以縱容莫阿卡的一切,或者寧願給她一切。
除愛以外。
愛情是自私的,他不允許莫阿卡愛上別人,他也不甘心莫阿卡的世界裡,再一次出現那個她愛得死心塌地的男人。
陽澤洛為自己感到深深的悲哀,但是他不會表露出來,他想把握他和莫阿卡僅剩的時光。
能和莫阿卡安靜的相除,即便不做愛,不擁抱,對於陽澤洛來說,都是一種恩賜。
他拉起莫阿卡的手,朝餐廳走進去。
餐廳內環境很優雅,瀰漫著新鮮的麥香味。
選擇靠窗的座位,莫阿卡安靜的坐在陽澤洛對面朝他微笑。
很模糊,卻也帶著曖昧。
這樣的微笑,讓陽澤洛一下子失去了把握。
莫阿卡,她一直都是一個單純的女孩,陽澤洛一直都這樣認為。
可是現在,她有點詭秘的微笑,讓陽澤洛感覺毛骨悚然。
服務員微笑著端上食物,莫阿卡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切割盤子裡的食物。
張口嘴把切割成薄薄的食物放入口中的時候,又朝陽澤洛詭秘的笑了笑。
陽澤洛突然感覺焦躁不安,慌亂中,他弄丟了盤子裡的食物,惹來鄰桌異樣的目光。
從餐廳裡出來,已是晚上11點50分。
再過去幾步,就到陽澤洛的公司,他的車停在公司裡。
陽澤洛說,我送你回去吧。
莫阿卡乖乖點點頭,看著他朝公司的停車場走去。
她的眼睛突然有點溼潤,陽澤洛的背影,依然如此生動。
凌晨一點,在那幢種滿茉莉的別墅裡,莫阿卡小心的拉開亞麻色的窗簾。
藉著朦朧的月色,還有那微弱的燈光,她一件一件褪掉自己的衣服。
在瘋狂的音樂聲中,她的身體像蔓藤一樣瘋狂扭動著。
風從窗戶裡吹進來,吹亂了她的頭髮,掩蓋了她的眼睛。
陽澤洛沒有看見,莫阿卡哭了,為了她的決定。
還為了這個死心塌地愛著她,最終卻一無所有的男人。
她決定這是最後一晚,不管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