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軟乎了一下,但穩妥為上,他還是問道:“你跟爹說實話,你娶翠北就沒有別的想法?”
若是單純的只論翠北的德行,作為兒媳婦的話杜漢也還真看得上眼。
“爹,你咋這樣想我?”杜絕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我是什麼身份,一個下人,難道還能奢望從外面娶個女人來看不起自己嗎?我也是爺們兒!”
“爹不是這個意思…”杜漢也意識到自己話裡的歧義,暗自著急。當初他一心想著報答杜汶對他的恩情,就沒考慮杜絕是否願意當下人就替他做主,簽了賣身契。現在聽杜絕說怕被未來的媳婦看不起,才挑了同是下人的翠北結親,他心裡有些不好受。現在看來,他當初的確是太武斷了些。
“好吧,你若真心想娶,等大小姐回來我就去說。”
“那兒子就先謝過爹。”杜絕的心情大好。
杜漢也覺得高興,自從老伴過世,他還頭一次這麼高興。
看著紙條上那個“可”字被火吞噬,翠北的嘴角彎彎,今天可真的是個好團圓日。
☆、一五零、 直言
一個黑黢黢的洞口裡傳來嗚嗚作響的風聲,天是黑的,月是紅的,身後還有緩緩逼近的狼群。楊柳小臉煞白的攀著洞口,猶豫著不敢下去。在慌不擇路的奔跑中,她的鞋子也掉了,但相比與被狼群撕成碎片,還是心裡的恐懼落了下乘。她顫巍巍的伸出一隻赤腳…
忽然,一隻從洞裡身邊黑乎乎的爪子搭在她的肩膀上。
楊柳一下子驚坐起來,才恍惚感覺有個東西從自己身上滾了下去。
她轉頭就看見餘氏砸吧砸吧嘴巴,然後翻了個身,把手搭在杜氏的肩膀上。
楊柳氣得牙癢癢,原來是這個傢伙害得她做了一個噩夢。楊柳這人雖然睡覺不踏實,也愛到處滾,但一旦和幾個人睡在一起,她就會規矩無比。她也說不出到底為什麼,只是第二天起床的精神,顯然不如自己獨睡的好。
她把手掌搓熱,再搓一搓臉。外面已經亮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