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活得更好又有什麼好稀奇的?見怪不怪的事情,說不定從頭到尾都是你們一家子自編自演的,就是苦了我們這些矇在鼓裡還自責的人,虧你們還演得下去。”
“滾,你們立刻給我滾出去。”何氏怒指著門外。
東方白似乎覺得火燒的還不夠熱鬧,又指了指茶几上的兩錠大銀元寶:“那銀子……”
“那是我兒子的救命錢,你還想拿走?”氣歸氣,何氏腦子可不糊塗,有了錢她才能給兒子治傷。要是當年她有銀子在手,又何須老四去做上門女婿?想到這裡,何氏的怒火小了些,也更難想明白一些事。
“哎,我還真以為你們要到縣衙門去告狀,看來也不是傻的嘛。不過,還是你說個數吧,咱們當著這麼多鄉親的面做個見證,免得你們家三天兩頭的跑到我們面前哭,顯得我們做了多大冤孽的事情。我們也是花錢買個清靜,這年頭嚐到點甜頭就想榨乾人家血的多的是了,我們也是怕了。哦,老人家,我當然不是說您了。”
何氏假裝沒聽懂東方白話裡拐彎抹角的說她們想賴上他的意思,直看向老大夫,大夫會意,保證道:“後面幾天的藥錢這位公子已經付了,老朽以自己的名譽擔保,令郎必定無生命之憂,只需靜養幾月,老朽保證令郎會生龍活虎的。”
何氏點頭,這才面向東方白說道:“這二十兩就當給我兒子買補品的錢,若我兒子安然無恙,我們自然不會再去糾纏你。我們是窮點,但也有骨氣,更不會自我低賤去做那傷天害理,違背良心的事情,我家三兒如此,我們李家也是如此。但若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討公道。我老婆子在這個家還做得了主,自然說話算話!”
荊浩說道:“我信你,老人家。大夫說過令郎三天內不宜搬動,這三天也需要人手照顧,我這裡還有點碎銀子,你們一行人住店吃飯也要花用,就先拿去用吧。我們就住在雲客樓天字一號房,我叫荊浩,我們也會隨時過來探望令郎的。”
何氏點頭,示意李武去把碎銀子接過來。荊浩兩人這才告辭退出來,就近尋了一家小飯館先去祭五臟廟了。
☆、第八十五章 偷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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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忙時期裡耕牛緊張,耕地都供不起,更何況載人了。從李大河嘴裡得知訊息,楊柳和文氏兩母子又立即轉身走著去鎮上。
楊柳覺得她應該有個外號叫“楊走走”才符合她的形象,屋裡地裡又是鎮上,就不得閒一下。頂著個大太陽趕路,還要和文氏換著抱鐵柱,真是太累人了。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人命關天,要是三哥不幸過世,那文氏和三個孩子就真的可憐了。所以她一言不發,只邁著小腳努力跟上文氏邁步的節奏。
綠化太差了!一路走來路邊居然沒幾顆能遮蔭的樹,楊柳時不時的抬手拭汗,嘴巴也幹得不行,連話也沒說幾句。楊柳不禁心裡抱怨,她穿越女主的光輝呢,現在這情形就是活脫脫一個跑龍套的嘛,還是最苦、逼的那種。
好不容易到鎮上,問人打聽到李強所在的醫館,三人又一鼓作氣的去同仁醫館。醫館裡很安靜,沒有病人,只有幾個小夥子在打掃櫃檯或是碎藥,文氏直接抓住一個小夥計的袖子,急聲問道:“我當家的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無事,無事,嫂夫人莫言擔心。”從頭看到尾的小夥計自然知道文氏口中的人指的誰,也不生氣文氏話裡的,引著她往後間安置病人的地方去。只留灰頭土臉的楊柳站在前廳,抱著鐵柱,雙目無神,雙腿打顫,嘴裡喃喃道:“水,水。”
文氏剛進去又折身回來。從楊柳手裡接過鐵柱才又走了進去。楊柳這才趕緊渾身陡然一鬆,然後又覺得手不是自己的,腿也好像沒知覺了。汗溼的頭髮緊貼在臉上,嘴唇有些發白,還有些乾裂起皮,哆哆嗦嗦的找了張就近的椅子坐下。
或許是楊柳的可憐樣,有個小夥計立即丟下手裡的活兒。到後面煎藥的地方舀了兩碗涼水來,楊柳搖搖頭:“開水,開水。”
“嘿,都渴成這樣了,你還真講究。”小夥計雖然有些抱怨。但還是給楊柳倒了大半碗的開水過來。
楊柳的喉嚨動了動,也沒伸手去碰,抬頭說道:“有鹽嗎?擱點在裡面涼得快。”
這是同仁醫館新招的打雜小夥計,十二三歲,正是好奇的時候,放鹽就能讓開水涼得快嗎?他拿來了鹽罐又幹脆端了盆涼水將坐在涼水中。雙管齊下,涼得更快。
楊柳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水,讓甘甜的水慢慢滋潤乾澀的喉嚨。才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問道:“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