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的晚霞,它完全無法與現在的火燒雲那種大自然的純美氣息相比。這就像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無法趕上一個天生麗質的美人一樣。
火雲似血。遠處海面上是寥寥飄飛的海鳥,張凡虎心中一動,取出望遠鏡一看,鏡頭中出現的一幕讓他心中一突。那幾只巨大的海鳥不就是鵜鶘嗎?這是一種大型的遊禽,又叫塘鵝。現代全世界大約有八種鵜鶘,所以張凡虎猜測史前十萬年前的現在它們的種類肯定更多。
鵜鶘棲息在全球許多地區的江河湖泊和海邊,大多分佈在歐洲、亞洲、非洲等地,但海邊的鵜鶘更大,有些種類的鵜鶘體長可達一米八,翼展長度可達三米,體重十三公斤,超過了張凡虎那天回去時遇到的高大的禿鸛。鵜鶘是一種喜愛群居集的鳥類,它們喜歡成群結隊地活動,通常成群繁殖於島嶼,而在它們棲息的島周圍海域一般都有許多沙丁魚。
“這幾隻傍晚未歸的鵜鶘應該是鵜鶘大軍的前哨了,也就是說沙丁魚群在幾天之後就要來了。唉,我估計的還是有些錯誤。”其實這也不能怪張凡虎,因為史前十萬年的自然環境與同一種生物與現代的還是有些差距的,所以張凡虎把沙丁魚來臨的時間估計錯了幾天。
沙丁魚為細長的銀色小魚,有一條短短的背鰭,頭部沒有鱗片,看上去頭尖尖的像泥鰍。體長約二十到三十厘米,重五十到一百克的與鵜鶘一樣喜歡密叢集體活動的沙丁魚每年都會沿岸洄游,它們以大量的浮游生物為食。主要在春季產卵,而在秋季時候,在南方長大的小魚會與父母們一起向著更溫暖的北方遷徙。所以每年五月南半球的秋季,成群結隊的沙丁魚會把好望角的海水都映襯變成深藍色。由於它們數量太多了,它們透過好望角時候耗時要好多天,所以張凡虎他們還是有很多時間的。
這是許多海洋動物們的盛宴,就像非洲大草原上角馬群為其餘食肉動物們帶來的宴會一樣。鵜鶘把它們的繁殖期定位為每年五六月不是沒有道理的。再等幾天,張凡虎他們在紅樹林中就會發現比以前熱鬧得多,因為鵜鶘喜歡把巢安於近水的樹上,鵜鶘任何時期任何種群中的成對鵜鶘都處於繁殖週期的同一階段。這樣幼鳥在大小如同鵝蛋的白鵜鶘蛋中出來後就可以享受營養豐富的沙丁魚了。
夕陽西下、霞捲雲飛、潮起浪落、鷗飛魚躍,張凡虎帶著三個族人走在沙灘上,其中就有智速與智力。“快!”他回頭對著身後的族人喊道,但看著他們的表情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族人們是第一次看見海,當然是第一次走在柔軟的沙灘上。
張凡虎可不是無聊地領著他們散步看風景,而是在挖沙坑道。經過三天潮起潮落的海水沖刷,張凡虎挖的沙坑已經全部被填平了。雖然現在大家都在又累又餓的情況下用“艾考瓦”挖沙坑道,這種滋味可不好受。但是大家畢竟不是一般人,張凡虎有經驗,而且在精英軍人中都能獲得“駱駝”的稱號,體力當然非凡;而族人們也是在嚴酷環境中被淬鍊過的,而且這三個都是族中最精銳的,另兩個族人在照看著受傷族人。
三個族人就像西比利亞的孤狼,在越冷、越餓、越累的情況下,反而能激起他們骨子裡的堅韌,特別是在張凡虎滿懷期待地投入挖坑的帶領下。但現在他們很難受,因為除了是第一次走在柔軟的沙灘上不習慣之外,他們腳上還第一次穿著鞋子!
沒錯,如果那能叫做鞋子的話:張凡虎把從族中帶來的一張角馬皮放在地上,然後讓大家在上面踏上腳印,他則用軍刀在腳印外把整張角馬皮劃成十餘片,用軍刀中的尖錐紮了十餘個洞,最後用堅韌的角馬腿筋穿過小洞再纏繞在族人腳背和腳踝上。這連算是鞋底都牽強的鞋子讓族人們穿著,他們能舒服嗎?雖然不好看、不舒服,但張凡虎還是讓大家必須穿上,畢竟這被爆曬乾的角馬皮是相當堅韌,這種“真皮皮鞋”石頭魚是不可能刺穿的。
長兩公里的沙坑雖然被填平了,但是原來張凡虎擺放的礁石還是靜靜地呆在原處,這就讓這次的活鬆了許多。在赤黃的夕陽下,只見四個男人在海邊忙活著,只見他們分成兩組,每組前面的一位用“艾考瓦”把板結的沙子撬松,後一位族人則彎腰抓著碗口大小的貝殼把沙子往外鏟,行進的速度相當快。
張凡虎他們這次來只帶了兩截兩公斤重的角馬肉香腸來,畢竟他們可是族中的獵手,是生產者而不是消費者。當張凡虎帶著渾身溼漉漉的族人們回到椰樹林下時,另兩個族人身邊堆著一大堆乾草、樹枝柴火。
張凡虎暗笑,三個族人第一次在溫熱的海水中泡澡,舒服得不想走了,如果不是太餓了,張凡虎也想在裡面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