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他幾句,發現我自己不也是一個沒睡的人麼,我有什麼立場去指責顧清禹沒有睡覺?
這真的是一件不怎麼好去說的事情。
我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慢慢地坐起身靠在床頭。
顧清禹同樣坐起身,而後朝我一挑眉戲謔笑,“這個時候出去,該如何回答他們?”
“回答什麼?”
我疑惑地看著顧清禹,顧清禹湊近我耳畔呼了一口氣,在我要捏他的時候已經丟了句話在我耳邊,而後便是爽朗的笑聲!
我聳了聳肩,掀開被子就下了床,站在床邊我朝顧清禹微微一笑,“夫君說了試試!”
我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裳,剛想開口說著衣裳都沒有,便瞧見那邊有著一個比琴瑟小築裡面的那個衣櫃還要打的櫃子,我本著看看櫃子的心態走了過去,伸手拉開,裡面擺滿了琳琅滿目的新衣裳新羅裙……
我看著衣櫃裡面的衣裳嚥了咽口水,這些衣裳我可真喜歡!
不由分說地已經開始動手了,我伸手拿了一套衣裳走到床邊,便自顧自地開始穿了起來。
險些都忘記了顧清禹剛剛說的那句話,簡直是一句欠扁的話!
他說若是有人問為何這個時辰在下床,就說春宵苦短……
簡直是欠扁的傢伙!
我換好衣裳之後,顧清禹頻頻點頭,“很好!”
說著他下了床走到衣櫃處拿了一套相應繡工和配色的衣裳出來,套在身上之後,在我跟前一站,“我怕你不見,這樣穿著,但凡是出門在外,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得出我們有干係,且干係不淺。”
顧清禹伸手便捋著我的頭髮,把這我的肩胛帶著我到了梳妝檯前,直接上手就拿著梳子給我梳頭髮,而後在他的巧手下一個挽雲髻便出來了,正巧和我衣裳上的祥雲繡花很是配。
我看著銅鏡裡面的自己,這頭髮是弄好了,可實際上我和顧清禹都還沒有淨面……
“等我。”
顧清禹出去了,沒多時便拎著一個小木桶走了進來,將水舀在銅盆裡面,隨後將帕子放進去擰乾了朝著我走了過來。
看著那個冒著熱氣的帕子以及走了過來的顧清禹,我一下子就僵住了。
明明先前這個動作是那般的熟稔,可是也不知怎麼的,在經歷這件事之後,我反而覺得我有些如履薄冰的居安思危之感。
可能是更加認識到了顧清禹對我的重要性和不可替代性,讓我想要不論剩下多少時間都想要和他共同的度過……
用一句極其狂妄的話而言,我現在根本不該擔心在生孩子的時候會不會死在產房……
畢竟我認識這江湖上名望極其大的神醫,再加上顧清禹的醫術本就不低,而且還有虛穀子,青陽先生……
我到底是杞人憂天些什麼呢?
想著我前段時間的那種消極想法真的是讓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整個就是被自己心中的那種恐懼和害怕支配著自己幹了不少自己本身現在想想都覺得過分的事情。
直到顧清禹的手托住我的後腦勺,我才回過神來,半靠在他的身上,和以往一樣閉上雙眼任由顧清禹給我洗臉……
以前我從來不覺得這是一件怎麼樣的事情,但是現在我才反應過來,這根本就是一件很是了不起的事情。
一個男人會給你淨面描眉挽發,他對你的心絕不是假的。
一切就緒之後,顧清禹攙扶著我走了出去,外面的太陽著實有些烈,太陽都在頭頂上了。
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我伸手虛遮一下,一下子不太適應這個光線。
我下意識地抓緊顧清禹的手,顧清禹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緊張,“餓得頭暈了?”
我剛想說不是,就被顧清禹給抱了起來,他抱著我直接就從迴廊處一直走,從迴廊上走過了一個圓拱形的門,而後抱著我快步走了過去。
“嘖嘖,杞之你真是按不住性子!”
一聽這聲音,我便將埋在顧清禹脖頸處的腦袋抬起起來,扭頭看了過去,見皇帝手中拿著那一把畫著‘蟲’的摺扇朝顧清禹戲謔地笑著。
看向我的時候,則是將摺扇一收,“表弟妹,你也任由著杞之……要截至,截至了對孩子好!”
一聽皇帝這話,我只覺得臉有些燒得慌,但是我可不能讓皇帝逞了口舌之快。
我咬著唇故作思考的樣子問顧清禹,“夫君,當今聖上後宮正宮娘娘可有著落了?”
顧清禹搖頭,朝我一笑,“夫人這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