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扭頭看了眼顧清禹,深吸了一口氣,“夫君的意思是?”
“為夫全聽夫人的!”
頭髮是挽好了,可是雲兒和表哥大婚,這件事……
我嚥了咽口水,看著銅鏡裡面的自己,這件事好像有點兒棘手。
畢竟,對外人而言,丞相府早在三年前就已經付之一炬化為灰燼,那麼現在又該以怎樣的身份出現在京都?
莫非要把顧清禹就是那個鴻商巨儒的身份曝光?
這層身份莫說顧清禹不願,就是皇帝那邊想必也不願。
這一面是多年的表兄妹情分和雲兒的友情,另一面則是顧家如果回京都的尷尬地位以及又該以什麼身份回去?
我深思熟慮之後想了想,或許可以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我扭過身子而坐,看著顧清禹說,“我們可不可以找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我不想錯過表哥和雲兒的婚事,但是我明白有些事情我也該考慮清楚,所以夫君我想你心裡其實是有一個方法的吧!”
這麼一想,好像也真的是這個樣子。
顧清禹眼裡閃現著一抹了然,嘴角掛著的笑讓我更加確定了我的想法。
果然這才是顧清禹的風範,哪怕他說了是讓我做決定,但是這個傢伙總是會在我不知該如何做決定的時候來個悄無聲息地支招,這就是他所謂的決定。
想想,這個傢伙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在我和顧清禹說這件事的時候,小魚兒從外面走了進來,而後直接走到我跟前,朝我一揖,“孩兒見過孃親!”
我有點兒小詫異,他著禮儀誰教他的?
我朝小魚兒招了招手,把他往懷裡一抱,“以後見著孃親不用這樣的。”
小魚兒卻是搖了搖頭,對我說,“爹爹說,知禮的孩子孃親更喜歡!”
我忍不住瞪了一眼顧清禹,誰知這個傢伙卻認同地點了點頭。
我無奈地抱著小魚兒,“好,孃親最喜歡魚兒了!”
小魚兒蹭著身板子在梳妝檯前伸了伸手拿了一個小步搖,在我的腦袋上比了比,“孃親,那些個小姐都是戴著這個再頭上,孃親要不要戴一個?”
我伸手接了過來步搖,學著小魚兒的口吻說,“那些小姐戴著好看嗎?”
小魚兒搖了搖頭,“孃親最好看!”
喲,這小子嘴巴很甜,我捏了捏他的臉頰,“小嘴兒這麼甜,那你說說孃親怎麼是最好看的!”
“因為爹爹不喜歡她們,只喜歡孃親你一個!”
我怎麼覺得這個小傢伙好像是故意給他爹挖坑呢?
我狐疑地看了眼顧清禹,只知道顧清禹微微咳嗽,似乎在提議小魚兒注意說話。
果不其然,看來還真的是有貓膩兒。
“那些個小姐,就是想嫁給你爹爹的那些小姐?”
小魚兒看了眼顧清禹,然後把腦袋埋在我的脖頸上,搖著頭,“爹爹,魚兒什麼都沒有說!”
看著顧清禹那無可奈何的神情,我心裡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說真的,我覺得顧清禹和小魚兒這樣的相處模式還真的是很搞笑,也很暖心。
我忽然覺得我們也該帶小魚兒回京都去看看他爹爹和爺爺生活的地方。
我抱著小魚兒站了起來,對小魚兒說,“魚兒,孃親帶你去見你表姑姑和表舅舅。”
小魚兒一個勁兒地點著頭,然後說,“好!”
就這樣決定了,京都我們還是要回去一趟。
三年不曾去,也不知那個地方是否發生了變化,亦或者是發生了些什麼變化,發生的變化又是多大?
這麼想著,還真的是有點兒不知該怎麼去表達了。
我們一家人都是那種說走就走,絕不拖延的人!
第二日,我們踏上了回京都的征途。
說起來,我這個決定還真的是有那麼點兒草率!
但是想著京都裡面那麼多想要見面的人,想想又很激動。
就這樣就決定去京都了,當馬車前行時,我總覺得是否有點兒太隨意了。
誰知我還沒說出來這個疑惑,就被顧清禹給打斷了,“鹽城到旗縣需要時間,再旗縣過了年,初三出發去京都,時間剛好!”
旗縣……
我就說好像少了個人,現在想起來了,顧老爺子人沒有在這裡。
難道說姑老爺子人在旗縣!
一家三口第一次過一個正兒八經的年,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