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延,你休想得好死!”
怒火中燒的李心嫻猛地抓起身邊的修煉傀儡,將其狠狠地按在床上一頓猛烈擊打,彷彿這傀儡就是桑延一般,毫不留情地對其進行henhenroulin式的攻擊,只是她忘了這些日子每晚入睡前,這傀儡始終被她緊緊抱在懷中。
“廢物,讓你敢對我大聲呵斥,讓你敢辱罵於我,待我必叫你付出代價!桑延,我非要你的命不可!”
李心嫻緊握傀儡的頸項,將其當作桑延,兇狠地將其henhen按在床上猛力抽打;她氣得滿腔怒火,恨不能立刻將這傀儡拆解成千百碎片。
一旁目睹此景的洪蕾,不禁微微蹙眉,膽怯地為恩師桑延辯護道:“我覺得,師父他其實人挺不錯的。”
哪知話音剛落,便引來李心嫻如寒冰般的銳利眼神。洪蕾見狀忙收斂話語,再也不敢觸及李心嫻此刻敏感的神經。
再繼續激怒下去,只怕李心嫻是真的要失控了。
洪蕾內心暗自慶幸,幸好師父桑延並未因此動怒,否則真不知他一旦發怒將是何等威嚴的模樣。
事實上,在此之前,那三位師兄不止一次告誡她千萬不可觸怒師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其中,二師兄李不換更是反覆提及此事,每當提起桑延時,他的眼中滿溢著懼色,連雙腿都在不自主地顫抖,內心的恐懼源自於對桑延由衷的敬畏。
但反觀洪蕾,看桑延的時候,似乎……並沒有三位師兄形容得那麼駭人吧。
恩師,看上去還是很親近弟子的啊。
要是這話讓李不換等人聽到了,估計他們當時就得一頭撞牆而亡。
真是沒道理啊,同樣是小師妹,為何待遇差距如此之大呢?
他們三人,從小就生活在師父的嚴厲教誨之中啊!
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然而這一切場景,那三位師兄卻並未來得及親眼目睹,自然也無從知曉。
回想起師父剛才的忠告,儘量遠離李心嫻,又看看李心嫻此時怒火滔天的模樣,洪蕾緊張地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下床,如避難般疾步返回了自己的靜室。
望著洪蕾離去的身影,李心嫻愈發憤怒,抓起手中的修煉傀儡瘋狂地朝柔軟的床榻砸去,口中大聲咆哮:“桑延,老孃跟你不死不休,我一定要殺了你!”
………
結束通話傳音符,桑延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他自嘲般心想,自己竟已淪落到這種境地,昔日嚴厲無比的師父形象在這小小的弟子面前徹底瓦解,宛如多了個親生的小仙徒,既捨不得責罰,又不捨得苛責。
真是孽緣啊!
下一瞬,一股刺骨的寒光瞬間鎖定住桑延,只見墨輕舞嘴角輕輕一撇,話語間帶著幾分古怪的陰陽怪氣:“呵,桑大師兄這般柔聲細語的,若是不知情的人怕是要誤會,以為這位是你的仙侶呢。”
“對我講話,何時有過這般溫存?”墨輕舞撅起嘴,滿臉慍怒,手中的法寶衣裙都被她揉作一團。
聽到這話,桑延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他明白,墨輕舞顯然是在吃醋。但問題是,那可是他的徒弟啊,這算哪門子的飛醋?
縱然桑延再如何遲鈍,此刻也頓時頭皮發麻,趕忙賠笑道:“輕舞師妹,你也是要做師孃的人了,怎地還會跟徒弟爭風吃醋呢?”
然而,墨輕舞卻只是嘴角一撇,意味深長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哼,我看你那個小徒弟對你這個師父似乎也有那麼一點不清白的心思;更何況,除去那小丫頭不說,還有個李心嫻呢,我看她們兩人對你親近的程度,可是讓人不得不多想啊。”
墨輕舞的這句話讓桑延一時語塞。
接著,只見她從一堆修煉材料中抽出兩件女子法衣,挑釁般地朝桑延揚了揚眉:“看,這兩件衣物尺寸分明不同,明顯是按照那兩位‘小妖精’的身材定製的;桑延,這兩個丫頭對你,可謂用心得很吶。”
聽到這裡,桑延更是無法回應,面對女人間的這種糾葛,男人最好還是避而遠之。
然而,墨輕舞這股醋意之濃烈,連桑延都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她拿起那兩件法衣,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臉上隨即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哼,尺寸太小,不適合我這樣的妙曼身材。”
墨輕舞這番舉動,無疑是在宣告,無論是李心嫻還是別的什麼人,都無法撼動她在桑延心中的地位。在桑延看來,女人間的競爭有時就是這般毫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