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業軍聽說陳慶東已經喝了小一斤酒,現在竟然又要跟老薑拼酒,不由得對陳慶東的酒量和豪氣都很佩服。同時,酒精也把譚業軍刺激的興奮了起來,便說道:“老薑,這事是你提議的,你怎麼能反過來怯場呢?人家慶東是政府的一個新人,要是傳出去咱們派出所五個大老爺們,還喝不過慶東,咱真是沒臉混了。”
王偉也跟著起鬨。
譚業軍都這麼說了,老薑不喝也沒有辦法了,只好豁出去了,說道:“行,那就喝!”
又是半斤酒進肚,陳慶東感覺到肚子裡火辣辣的,一股熱氣直衝腦門!今天的酒喝得實在是太急,雖然現在還不至於暈倒,但是也感覺醉意盎然了!
老薑則在第二杯酒喝下去沒過半分鐘,就抱著肚子往外跑,剛剛衝進廁所,就彎著腰狂吐起來,直吐得眼淚鼻涕直流,比死了還要難受。
吐完之後,老薑扶著門,痛苦的暗罵道:“狗日的陳慶東,你快把我喝死了!”
陳慶東又跟譚業軍、侯斌等人喝了一會之後,終於喝斷篇了。
……
陳慶東從昏睡中緩緩的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是睡在一個小房間裡面,身上還蓋著一床紅色被罩的棉被,光線很暗,好像是到了晚上。他感覺膀胱處一片酸脹,想要下床去廁所,但是才剛動了一下,就覺得渾身痠痛,身體好像散了架一樣,只得又躺回了床上。
回想了一陣,才想起來自己是在魏家飯店喝醉了酒,後面的事就實在想不起來了。
“以後可不能再喝這麼多酒了。”陳慶東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又躺了半分鐘,陳慶東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剛剛下午四點多鐘,看來自己也沒睡多久,只是這個房間拉著厚重的窗簾,所以光線才這麼暗。
陳慶東下床穿上鞋,走到了院子裡,看到了正在幹活的謝文海,陳慶東才知道原來這是謝文海家啊!
“呵呵,小東,睡醒了?”謝文海笑呵呵的說道。
“呵呵,今天喝多了,讓謝叔看笑話了。”陳慶東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有什麼,年輕人嘛,喝醉酒正常,我頭幾年的時候也三天兩頭的喝醉。”謝文海笑道。
陳慶東一邊向廁所走,一邊問道:“小偉呢?”
“他比你醉的還厲害,現在還睡著呢。”謝文海說道,“慶東你的酒量真的不錯,送你們來的侯斌說你喝了起碼有一斤七八兩,竟然見了我還知道叫我謝叔,呵呵,我還沒見過像你酒量這麼好的小夥子……”
陳慶東不好意思的說道:“以後真是不能再喝這麼多了。”
上完廁所,陳慶東在院子裡的壓水井用冰涼的井水洗了把臉,立刻就精神起來了。
“慶東,再去睡會吧,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喊你。”謝文海道。
“不睡了,再睡晚上就得失眠了。”陳慶東拿了個馬紮,坐在謝文海身邊,幫著謝文海弄玉米。
兩人聊了一會閒篇,自然又把話題轉移到了養殖場上。陳慶東告訴謝文海,高鎮長非常支援這件事,現在就已經決定,馬上就要開始動工了。
謝文海對這件事也是十分上心,主動提議和陳慶東一起去他那個廢棄的養雞場看看,有什麼問題就趕緊弄弄,到時候正式動工了就省了一些麻煩。
兩人一拍即合,立刻就要過去看看。
陳慶東想著聘請黃德育的事,今天去看場地,因為這個場地本來就是黃德育幫助謝文海挑選的,如果以諮詢問題的名義把黃德育喊過來,或許是個好機會跟他開口談這件事。
陳慶東便對謝文海說了這件事,謝文海跟黃德育的關係也不錯,而且知道黃德育水平高超,對這件事也是十分的支援,還說今天晚上都在他家吃飯,他親自勸說黃德育,要是黃德育不同意,就不讓他走了!
謝文海家沒有電話,兩人便先來到了村支部辦公室,給畜牧站打了電話,正好是黃德育接的,問了黃德育這一會正好也沒啥事,謝文海便把黃德育叫了過來。
謝文海原來的養雞場位於南隅村南的大田地邊上,並不算遠,他們兩個人一人騎了一輛大梁腳踏車,十幾分鍾就到了。
謝文海原來的這個養雞場與其說是廢棄了,倒不如說是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了一些舊磚在旁邊摞了兩堆。
不過那些基礎設施,像是水電、池塘等都還在,養雞場旁邊是一片平坦的土地,現在還沒有開始種小麥,地裡光禿禿的,很適合用來擴建。
“謝叔,旁邊這些土地都是咱們南隅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