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東心裡一驚,知道張煜這是出事了!
自己未來的大舅哥出了事才,陳慶東不能不管,便沉住氣問道:“出什麼事了?張煜在哪兒?”
那個男子道:“告訴你也行,張煜在我們這兒玩賭博機作弊,輸了錢還不認賬,我大哥這會正在修理他呢!你要是他朋友的話,就帶錢過來贖人!不過,有一點我得警告你啊,最好你別報警,也別惹事!要不然,後果自負!”
陳慶東氣的夠嗆,問道:“張煜在哪兒?他欠了你們多少錢?”
“他欠了我們少說也有四五千吧?怎麼?你真的要來贖人?”
“少廢話!說他在哪兒!”
“呵呵,行,我給你說,他在文化路中斷的文博檯球館二樓,你要是夠朋友的話就帶錢來贖人!不過,你別忘了我剛才提醒你的話,別報警,別惹事!要不然,就不光是張煜要挨修理了,你也跑不了!”
陳慶東也警告道:“行!我不報警!不過,我讓你現在就去給你大哥帶句話,要是我看到張煜受了傷,那麼我就讓你們從柳林消失!”
電話那頭的小子囂張的笑了起來,然後一副調侃的語氣說道:“吆喝,沒看出來,原來還是個牛逼哄哄的人物啊!行,兄弟,我一定把你這句話給我大哥帶到,不過,你可別忘了帶夠錢啊!我大哥可較真的很,你要是帶的錢不夠,他可是不會放人的!”
陳慶東沒有再說話,直接摁死了電話。
掛了電話以後,陳慶東鬱悶的點上一根菸,一上午的好心情都被這一個電話給敗光了!
這個大舅哥,都已經是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老是惹這種麻煩啊!
張煜已經不是一次惹這樣的麻煩了,陳慶東也不是幫他處理了一次兩次了,差不多每次都是這種類似的情況,事不大,牽涉的錢也不多,但他就是不改!
只不過,張煜出事之後從來都不敢直接給陳慶東打電話,而是透過張檬,再讓張檬找陳慶東。
陳慶東真是懶得去管這種爛事,但是既然碰上了,那也不能不管,誰叫張煜是自己媳婦的親哥哥呢!
一邊抽著煙,陳慶東一邊想著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從電話中那個小子說的情況來看,張煜應該就是欠了他們幾千塊錢,事不算大,到時候給了錢把人贖出來,這事應該也就完了。
陳慶東之前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總是喜歡找蘇強幫忙,一來是他跟蘇強的關係鐵,而且非常信任蘇強,二來是因為這種道上的事情,找他們道上的人出面解決往往比找公安部門幫忙更有效,而且還不容易留下後遺症,蘇強是柳林道上成名的人物,一般的混子都會給他幾分面子。
只不過,陳慶東老是找蘇強幫忙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想著這次的事反正不大,那就不麻煩蘇強了,還是把王放喊來,叫王放跟自己走一趟吧!有了王放在身邊保護,就不怕出什麼意外了。
順便,今天下午也在豐澤園小區給王放買一套房子,以後王放在縣城有了住處也方便。
陳慶東想著,王放跟著他這麼久了,期間還救過一次他的命,他卻一直沒有好好感謝過王放,這一次送給王放一套房子,實在不算什麼。
拿定主意之後,陳慶東便給王放打了電話。
王放也跟著陳慶東一塊放假了,此時正在雙山,接到陳慶東的電話之後,立馬就開車直奔縣城。
陳慶東取好了錢,隨便找了一家小店待著等王放。
陳慶東當時在雙山工作的時候,已經主持著修好了一條高標準的公路,一條四車道的柏油馬路從雙山鎮集場直通縣城,王放開著那輛陳橋鎮政府的皇冠,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來到縣城,把陳慶東接上之後,便直奔文化街。
找到那個文博檯球館之後,陳慶東在一樓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上二樓的樓梯在哪。
這也是柳林的特色,凡是二樓有什麼賭博、色情等性質的場所,在一樓往往會弄個檯球館、旱冰場之類的場所做掩飾,而且上去的樓梯也都會經過特殊改造,要麼就藏在十分不顯然的地方,要麼就用門鎖起來,反正是不能讓人輕易找到,一般都需要熟人領著才能上去。
這也是他們反偵查手段的一種。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興的這個法子,反正到了後來,大大小小的灰色場所都用這種法子了。
陳慶東懶得再找,便走到吧檯前,對一個坐在那兒收銀,打扮的花裡胡哨的年輕小太妹說道:“從哪兒上樓?”
小太妹抬起頭來瞥了一眼陳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