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又把地上被撕下來的黑紙又都糊上去,沒有漿糊貼的不牢就先把窗縫塞住,總之能儘量的多擋一些陽光也好。
然後又從桌上的茶壺裡倒出半盞冷了的隔夜茶來。用一塊布浸溼了涼茶蓋在漣淵受傷的手背上。隔夜茶不能喝,但是消腫止痛的效果很好,用來敷在燙傷上也極為的有效。
做完這些之後方諾來到門口,卻在敲門之前又躊躇了一下。她知道門外肯定有人候著的,因為漣淵昨晚一敲門,就有人送了糯米甜粥進來。
可方諾剛才和漣淵對話並沒有壓低聲音,他撕開窗紙到最後倒地,自己也不止叫了他一聲。但那門外的人始終沒有進來看過,這或許是因為漣淵另外有交代,所以不知道自己冒然去敲門,那人會不會應。
但畢竟這樣不是辦法,方諾還是決定試試。好在方諾剛在門上敲了兩下,門就拉開了一條縫。但只是一條窄縫兒而已,顯然是怕門外的光線透進屋裡。
一箇中年男子向裡面看了看,看到是方諾的時候沒有如何的吃驚,問道:“姑娘要什麼?”
方諾立刻說了幾味可以退燒解熱的藥,然後還要一盆冷水和一塊布巾。那男子沒有猶豫,關上門轉身就走了。少傾再推門,遞上的是水盆和布巾。
方諾接過來,她知道要抓藥或許還有些時候,所以端著水盆轉身要走,那人又叫了一聲:“姑娘,藥。”
“嗯?”方諾剛才明明見他雙手端著水盆,沒見提著藥包啊。卻見那男子從身上摸出一隻黑玉瓶子,從門縫送了進來。
“含服,每個時辰一丸,三個時辰之後一起服下三丸即可。”那男子說的顯然是這藥的用法。
方諾連忙先把手裡的水盆放下,把那隻黑玉瓶子接過來。那男子也不多話,隨手關上了房門。
看看自己手裡的藥瓶,又看看地上的水盆,再看看關緊的房門,方諾的眉頭跳動了兩下。很懷疑這門外的才是主子,屋裡的這個其實是個小僕。否則主子真的有事,他怎麼不聞不問?
再一想,好像昨天以來照顧自己的就是漣淵,門外這位就是一擺設,偶爾遞遞東西啥的而已。
但現在也顧不上其他,方諾來到床邊,先從瓶子裡倒出出一粒褐色的藥丸,塞進了漣淵的口中。
那藥丸氣味芳香,竟然隱隱帶著甜酸的味道,一時間讓方諾覺得那根本就是普通的山楂丸。但藥一入口,漣淵就輕輕的哼了一聲,喉嚨動動,似乎有了感覺,也對這藥分外的熟悉。
方諾又把水盆端過來,把沾溼的布巾敷在漣淵的額頭,給他屋裡降溫。然後還要在心裡默數著時辰,捱到第二個時辰再給漣淵口中塞進一枚藥丸。
等到最後的三粒藥丸放在漣淵的口中,方諾看到他那雙灰瞳慢慢睜開,啟唇對方諾露出一個笑容來。聲音仍舊暗啞:“謝謝。”頓了一下又問道:“沒嚇著你吧?”
“不會不會。”方諾忙擺手。其實心裡真的給嚇的不輕,不過好在他醒了,伸手拿下他額頭降溫的布,又摸了摸,不燒了。
見方諾急著關心自己,漣淵的臉竟然不自然的紅了一下。那白的近乎透明的臉上顯出一抹紅暈,猶如被朝陽渲染的一片天際,美的空靈出塵。
接著,漣淵抬起了自己的手,被太陽光灼傷的那隻。上面還覆蓋著方諾用冷茶水敷著的布塊。方諾這才想起剛記掛著給他服藥了,這裡竟然忘了處理一下。
“本來不想說的,但是……”漣淵說了一半,然後慢慢的把那塊蓋在手背上的布拿下去。
方諾的眼睛突的瞪大了,因為她根本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漣淵的手背上那處灼傷沒有了。不見焦黃的幹皺的面板,也沒有紅腫發炎,仍然白皙的一隻素手,淨的不帶半點的瑕疵。
方諾的腦子有點亂,迷亂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拼命的蹦出來,可又抓不住重點。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漣淵的那隻完好如初的手,在腦海中拼命的搜尋著記憶,以此來確定自己剛才不是在夢遊中看到的景象。
“就是如此,我沒有必要瞞你。但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秘密,因為會給我帶來更大的殺身之禍。”漣淵的語氣極為的淡然,輕鬆的就好像再說晚餐的菜有點淡似的。
可方諾知道他們一天沒吃飯了,別說菜,水都不曾喝進一口呢。那麼他要告訴自己的是個什麼樣的秘密?自愈?還是……不死之身?
方諾蒐羅著腦中任何能夠解釋這個現象的可能,不是沒有聽過有這樣的神奇人類,但那似乎和現代醫學、科學都沒法掛鉤。而最多出現的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