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冷靜下來也想明白了,雖然所有的嫡妻都不喜歡妾室,但是卻又不得不接納妾室。九阿哥不可能只有舒穆祿氏一個女人,沒有她,也會有別人成為九阿哥的妾室。
既然如此,舒穆祿氏又何必要在大選的時候,冒著被人發現,失去九福晉資格的風險,來陷害她一個區區妾室?
倒是烏雅氏,和她之間有著直接的厲害關係!
如果她落選,烏雅氏很有可能就是九阿哥這一屆唯一的格格!就算九阿哥下一屆再進人,她也比其他人領先三年的時間,說不定已經為九阿哥生下一男半女,站穩了腳跟。
越想,佟佳氏越覺得有道理,她咬牙怒視著烏雅氏,暗暗發誓,就算她落選了,她也要讓烏雅氏付出慘重的代價!
烏雅氏慌了,她知道自己不會過敏,如此一來,幾天後,她豈不是就要被定罪?
她慌忙道:“就算我對漆樹粉不過敏,也不能就此認定此事就是我所為!為什麼就不可能是真兇把紙包放在我的被褥裡呢?對,肯定是這樣的!”
芙蘇妮淡淡一笑:“我昨日一早就和嫻雅姐姐去了翊坤宮,回來後又一直和嫻雅姐姐在一起,根本就沒有去過你們房間,難道我還能弄出一個分身跑去做壞事?”
“倒是烏雅小主兒經常到我房間和董鄂小主兒嘀咕,想來就是趁著那個機會把漆樹粉撒在董鄂小主兒的被褥上的。想必昨天還是有人看到烏雅小主兒到我房間來的。”
當下就有幾個秀女點頭。
芙蘇妮就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說:“可憐董鄂小主兒對烏雅小主兒真心以待,烏雅小主兒竟然如此回報。”
董鄂氏知道這回是無法將芙蘇妮拖下水了,當務之急是要脫身!
她順著芙蘇妮的話,跑過去在烏雅氏臉上就是一巴掌:“烏雅雨柔,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從今往後,你我恩斷義絕!”
她壓低聲音,極快的說:“你把這事認下來,過兩年我讓你進門。”
烏雅氏臉『色』急速變化,心裡幾經掙扎,默默咬緊了牙關。
她當然不會這麼蠢的把事情認下來,只是也沒有再把董鄂氏咬出來,她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宮門開了之後,楊嬤嬤又去寧壽宮向皇太后彙報情況。
“今年的秀女怎麼這麼不安分?”
皇太后有些生氣。
往年出事的秀女少有身份高的,一般都是給佟佳貴妃報備之後就實施了,很少會有到皇太后跟前兒的時候,所以皇太后就覺得這一屆秀女特別鬧騰。
事情涉及到舒穆祿家、董鄂家、佟家、烏雅家,皇太后也覺得頭疼。
“依你所見,誰最有嫌疑?”
楊嬤嬤說:“舒穆祿小主兒和烏雅小主兒各執一詞,奴才不敢隨意判定。如果單看證據的話,烏雅小主兒的嫌疑更大一些。”
皇太后當然知道,有時候證據並不能代表什麼。
不過,她也不相信,舒穆祿家教養出來的嫡長女,會連兩個妾室都容不下,不知輕重的在大選時謀害她們。
至於謀害董鄂氏,那就更不可能了!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董鄂氏被她懲罰單獨學規矩,只這一點,她就已經被踢出皇子福晉人選行列。
所以,在董鄂氏身上下『藥』是兇手最大的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