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芙蘇妮嘆道:“如果去年汗阿瑪真就……太子恐怕依然是那個氣度大方的太子,不,應該說是英明神武的新君。然而……”
芙蘇妮搖搖頭,可惜天不遂人願,就是歷史上,康熙也是還有十餘年壽命,如今有她在,康熙長命百歲是基本沒問題的,到那時候,太子也已經七老八十了,還能當什麼皇帝?
說不定,太子還比康熙早死呢!
她會因為康熙是九阿哥的生父,所以將許多的好東西給他用,讓他延年益壽。可她和太子之間可沒有什麼交情,有什麼好東西自然也不會給太子服用,太子比康熙早死,那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所以說,這輩子,太子哪怕是不做蠢事,恐怕也是沒有登基的希望了。
不多時,九阿哥黑著一張臉回來了,芙蘇妮迎上前,為他換了衣裳,隨口問道:“怎麼了,又是誰惹爺生氣了?”
九阿哥擦了汗,換了乾爽的衣裳,猶自不忿的道:“太子真的是越來越放縱了,方才爺和十三弟路過他那裡,正看到他在揮鞭鞭打幾個奴才,那個狠勁……爺都要以為,是誤入了刑部牢房了。太子如此放縱,就不怕被人參一個暴虐麼?”
芙蘇妮淡淡道:“他恐怕已經不在乎那些了。”
九阿哥握著芙蘇妮的手,嘆道:“恐怕你說的對,這一次塞外之行,怕是真的要出問題,爺總覺得一路行來,這氣氛,詭異的讓人壓抑。”
芙蘇妮柔聲道:“左右什麼事情都和咱們無關,要不然,明兒咱們帶著小十六、小十七、小十八他們幾個出去耍一耍?”
“也好,這次出塞,咱們就帶孩子好了。”
第二天,九阿哥果真向康熙請了假,帶著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十八阿哥三人,和芙蘇妮一起,去承德逛街。
三個小東西因為年紀尚幼,且生母地位都不高,平素裡自然難得出宮逛街,此番走在承德的大街上,看什麼都覺得稀奇。
“九嫂,九嫂,那個紅彤彤的是什麼東西?”
芙蘇妮扭頭一看,卻是一個小販兒扛著一樹糖葫蘆在沿街叫賣,便道:“那是糖葫蘆,裡面是山楂,外面用糖汁裹一圈,吃起來酸酸甜甜的。”
十八阿哥就眼神一亮:“九嫂,九嫂,我要吃!”
芙蘇妮看十六、十七也口水滴答的望著糖葫蘆,就搖頭失笑,叫秋霜給他們一人買了一串過來。
糖葫蘆這種東西小孩子都愛吃,芙蘇妮記得,她前世的時候,糖葫蘆已經發展出很多款式了,不止是山楂,蘋果、香蕉什麼的也可以做成糖葫蘆,各有各的味道,價格還不便宜呢。
回想起前世的記憶,芙蘇妮也不由得拿了一串,輕輕咬了一口。
這裡的糖葫蘆,山楂有些太酸了,外面裹的糖也有些膩人,完全比不上後世的糖葫蘆那般香甜。
芙蘇妮酸得臉都皺成了一團,然而三個小東西卻吃得津津有味,彷彿一點都感覺不到酸澀一般,讓芙蘇妮一陣搖頭。
她想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笑眯眯的把糖葫蘆遞到了九阿哥嘴邊:“爺,您嘗一個,您看小十八他們吃著多起勁的。”
九阿哥最怕酸了,比芙蘇妮還怕,他看到芙蘇妮都酸成那個樣子,哪裡還敢吃?急忙推拒道:“還是芙兒自己吃吧,爺不愛吃這個。”
芙蘇妮就眯著眼睛說:“爺不是說,凡是妾身喜歡的,你都喜歡麼?”
十八阿哥幾個就一邊吃,一邊拿眼睛悄悄的看過來,九阿哥苦著臉,彷彿視死如歸那般,在芙蘇妮的糖葫蘆上咬了一口,然後就和芙蘇妮一般,整張臉都酸得皺成一團了,嚼都不敢嚼,直接了這麼生生嚥了下去。
十八阿哥幾個見了,不由得埋著頭,肩膀直聳,儼然是笑得厲害了。
九阿哥無奈的看著芙蘇妮,他“威嚴”兄長的形象,全被芙兒破壞了。
小孩子們出門逛街,那基本就像是撒了歡的小公雞一般,攔是攔不住的,饒是九阿哥身強體健,也有些受不住了。
倒不是幾個小孩子比九阿哥體力還好,這就和後世男人陪女人逛街一樣,女人可以逛一天,甚至是穿著高跟鞋逛一天,而不喊累,然而男人,這樣一天下來,怕是整個人都要廢一半的。
九阿哥不是身體累,是心累。
他看了看天色,說:“快到中午了,咱們找家酒樓,先用膳,休息一會兒。”
十六阿哥摸了摸肚子,還真是有些餓了。他催促道:“九哥,九嫂,咱們快找個地方吃飯,吃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