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芙蘇妮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九阿哥。
他握著芙蘇妮的手,趴在床頭睡著了,芙蘇妮輕輕抽了抽手,他就第一時間醒了過來,看到芙蘇妮睜開了眼睛,頓時大喜:“芙兒,你終於醒了!”
他的聲音乾澀,嘶啞,芙蘇妮摸著他鬍子巴扎的臉,心疼的道:“爺,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好醜……”
九阿哥緊緊的握著芙蘇妮的手,在臉上摩挲,乾澀的道:“小沒良心的,還嫌棄起爺來了。”
芙蘇妮生產那天受的傷太過奇異,他很擔心,是因為她和自己一介凡人成親生子,這才引來了天罰,他擔心老天爺會將她召回天宮,擔心她就這樣一睡不醒。
芙蘇妮聽了他的話,哭笑不得:“妾身是以肉體凡胎的形式轉世來的,又不是直接從天上飛下來的,妾身現在對於天庭和地府來說,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爺怎麼會想到仙凡有別上頭去了?”
“妾身那天之所以受傷,是因為強行破壞妖皇的諭旨,讓九尾認咱們兒子為主,這才遭到了世界法則的反噬。”
芙蘇妮在心裡打了一下腹稿,緩緩開口:“妖皇不是說要收咱們兒子為徒嗎?只是天上一天人間一年,他也不可能時時關注著凡間的事情,所以,他就派了座下九尾靈狐來先給咱們兒子打基礎。”
“只是,九尾靈狐現世不久,就有一股吸引力,要把它吸過去。”
“九尾靈狐告訴妾身,是因為世間有另一個九陽之體在咱們兒子之前降生,而妖皇派它下界之時,給他的諭旨就是讓它認九陽之體的嬰兒為主。所以,它無法抵抗這個規則。”
“妾身哪裡能容許九尾靈狐認別人為主,讓咱們兒子丟掉這份天大的機緣?於是妾身就運起法力,和那道吸引力對抗,為咱們兒子爭取到了一點時間,終於讓九尾靈狐成功認了咱們兒子為主,妾身就因此受到了一些反噬。”
九阿哥緊張的道:“原來如此,沒想到其間竟然還有這樣的變故,多虧了芙兒出手,要不然,咱們兒子就要眼睜睜的和這份機緣擦肩而過了。”
見九阿哥沒有絲毫的懷疑,芙蘇妮暗暗抹了把汗,想要圓謊,腦細胞都死了不知多少……
她感慨道:“是呢,想要拜妖皇為師,哪有那麼容易的?”
九阿哥沉著臉,鄭重的道:“芙兒,咱們現在約法三章,如果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芙兒可不要衝動了,一切以自己的安全為重,孩子咱們可以再生,芙兒若是有個萬一,可讓爺怎麼活?”
芙蘇妮心中暖暖的,她眼神柔得像要滴出水來,柔聲道:“好,妾身答應爺,一定先以自身安全為主。”
話音一轉,她又道:“不過,如果只是妾身受一點傷,就能避免咱們的孩子體弱多病早夭離世,妾身寧願受這一點傷!”
“這還叫一點嗎?你都昏迷三天了!”
芙蘇妮就揉揉肚子,委屈的道:“妾身已經昏迷三天了?怪不得肚子這麼餓。”
九阿哥立時就緊張起來:“怪爺,忘記芙兒已經三天滴米未進了。夏陽,夏陽,趕緊給芙兒端點吃的過來,要熬得爛爛的碧梗粥,養胃。”
不一會兒,春蕾和夏陽就紅著眼睛,端著一盅碧梗粥和幾碟小菜進來,哽咽道:“主子,您終於醒了。”
春蕾和夏陽這幾天非常的自責,她們就不該讓秋霜和冬雪陪主子進宮的,一身的武藝,竟然還讓主子著了道,受了傷……
芙蘇妮柔聲道:“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春蕾說:“主子好端端的進宮,奴才們還等著主子好好的回府呢,結果只聽到奴才來說,主子在宮裡著了道,早產了。等奴才們進宮,主子又昏迷了,這叫沒事嗎?”
芙蘇妮只得又將那個謊言拿出來解釋了一遍,說:“若不是我願意,這世間哪裡有人能讓我受傷的?對了,秋霜和冬雪呢?”
夏陽說:“她們沒保護好主子,在外頭跪著呢。”
“這冷的天,可別跪出毛病來,趕緊讓她們起來。都說了,不關她們的事了。”
夏陽嘟了嘟嘴,出去把秋霜和冬雪帶了進來,兩人一進門,又噗通一聲跪在了芙蘇妮的床前,自責道:“主子,都怪奴才沒能保護好主子,讓主子遭了這回罪……”
芙蘇妮連忙又解釋了一遍,道:“所以你們完全不用自責,妖皇的金口玉言,那可是帶著法則的,連我也不能抵抗,你們又如何能幫忙?你們真要是心裡過意不去,以後用心當差就是了。”
見秋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