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從沒做過求情的事,小童的臉色有些紅,但還是把他的想法說出來了。
雲和長老聞言一頓,看向姚淺:“你不是自願入門?”
“原先家中以為我是冰靈根,方才歡歡喜喜送我入門,但在外門測試時,測出冰玉之體。”姚淺冷笑道:“我有病麼,自願來給人糟蹋?”
一時間幾個長老都有些尷尬,雲和長老道:“此事我會查清楚,但現在當務之急是救人,姑娘,得罪了。”
也許是擔心姚淺再說出什麼話來,他抬手一個束縛術將姚淺困住,推進洞府。
姚淺急忙回身,卻見原先那洞府入口處已經封閉,前面幽幽靜靜一條小路,不知通向何方。
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洞府四處牆壁上都鑲嵌著照明的夜明珠,將裡面照的如同白晝,姚淺眨了眨眼睛,知道這次的攻略物件沈寒應該就在裡面了。
她也不是傻子,之前聽那幾個佩劍青年提了一嘴她這個體質的特性,又聽那雲和長老所言,沈寒失去突破契機,他們把她扔進來,目的實在太明顯。
姚淺卻不太想順著這些人的意思辦,或許她幫了沈寒,對方會對她存一絲愧疚,但是她要的不是愧疚,有誰會愛上一個爐鼎呢?
姚淺立在原地思考著下一步應該這麼做,冷不防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誰?”
姚淺發覺聲音來處果然是小路深處,她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想出去,你知道怎麼出去嗎?”
沈寒從冥想中睜開眼,有些不解道:“此為封閉洞府,一則化神以上修為的前輩從外開啟,二則我碎丹成嬰,姑娘是如何進來的?”
姚淺:“……我就是路過,沒事,你好好修煉。”
沈寒全神貫注在突破上,沒有想太多,只道:“還請姑娘走時不要破壞封印,在下已立下心魔誓,一日不成元嬰,一日不開洞府。”
姚淺都要哭了,她只是築基期,還沒有辟穀,沈寒倒是不食人間煙火,等他突破,她都要活活餓死在裡面了。
姚淺循著聲音來處走,期望著沈寒身上能帶著些辟穀丹,倒不是對他放下了心,而是資料上就那樣寫著,沈寒其人是個君子中的君子,也正是因為他和腐朽的正道格格不入,方才被人陷害成魔。
沈寒感覺到方才進入洞府的女子在朝他的方向走來,神識探出,這才愕然發覺這個進了他封閉洞府的女子修為只在築基,定是有人送她進來的。
姚淺找到了沈寒所在的地方,知道修為高的人可以用神識觀察到她的一舉一動,她有些尷尬的在門外說道:“那個,我餓了……”
沈寒道:“姑娘是被送來照顧在下的嗎?”
姚淺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道:“你這裡有辟穀丹嗎?”
沈寒心中越發覺得怪異,他從未遇過這樣的事情,好端端的在洞府裡修煉,有人送了個女子進來,孤男寡女,傳出去可還有名聲在?
“這裡是我昔日築基時洞府,左轉第三間,有半瓶辟穀丹,夠姑娘用上半年了。”
他猶豫了一下,問道:“不知姑娘可否方便告知在下,是哪位長老送姑娘進來的?”
他還是有些懷疑,但語氣溫和,果然是個真正的君子。
姚淺搖搖頭,道:“我不認識那人,聽一個小童叫他雲和長老。”
沈寒點頭,隔著一道石門溫聲道:“姑娘有聯絡雲和師叔的方式嗎?在下契機已失,半年之內應該無法突破,為姑娘安危計,還是早些離開為好。”
“我沒有他的聯絡方式,也不認識這裡的任何人。”
姚淺知道,就算讓沈寒知道她的身份,以他的品性也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但是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好像被人知道了爐鼎的身份就矮了一截似的,這是姑娘家才懂的那點微妙的自尊心。
沈寒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但他並沒有多問,只是摸了摸鼻子,苦笑道:“看來在下要為姑娘努力一把,爭取半年之內突破了。”
旁人只道他契機已失,想要突破千難萬難,但是沈寒卻知道,自己的功法和旁人的不同,卡在金丹巔峰乃是為了更堅固的元嬰,厚積薄發方為正道,但是繫上了一位無辜女子的性命,他也只有加快突破速度,儘早碎丹了。
姚淺在左轉第三間石室裡果然找到了半瓶辟穀丹,巴掌大的白玉瓶裡裝著六顆淺褐色的辟穀丹,有淡淡的異香從瓶中溢位,一看就不是凡品。
這石室大約真的是沈寒築基時所住的地方,整潔乾淨,桌椅板凳齊全,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