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培訓就能扭轉的,這一部分都是希望能得到升遷,有積極靠攏或者表現自己的意願,但對於改變自己就不願怎麼付出努力,他們更想坐享其成。”
楊武軍回頭看看自己那份主要是靠考勤表還有印象反饋集中起來的學員報告,忽然覺得石澗仁這個太不一樣了,心癢難耐:“說說,說說,能不能傳授點經驗,你是怎麼看出來這些細節的。”
石澗仁總是出人意料的:“你呢,在體制內工作十來年吧,還有什麼理想跟衝勁沒?”
楊武軍下意識的抬手做了個想遮擋自己的動作,然後才覺得有點好笑的放下來,但坐回了標準間裡唯一的臺前凳上:“對,你也應該順便觀察了我,你對我有什麼看法麼?”一貫都是培訓考察其他統戰物件的政府官員,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同樣也在別人的觀察中,而且還是石澗仁這樣好像對觀察人很有一套的眼裡,會是什麼樣呢?
石澗仁有點反客為主的點點頭:“對很多政府官員或者體制內的公務員來說,聽到我這樣的問話本能反應是抗拒,會油然而生你憑什麼敢來觀察我,評價我的優越感,哪怕他平時說得多溜,什麼把自己看成群眾中的一員,要跟群眾打成一片,但實際上骨子裡是傲慢的,這在我之前的掛職工作中遇到不少,你不是這樣的人,但難免對自己的工作略微有點失望,過於瑣碎和看起來沒多少意思,是,如果說大道理,這些統戰人士中間如果能夠發掘優秀人才,你或許也有些成就感,但培訓工作基本上是個中間不怎麼起眼的過程,送到這裡來的全都是統戰部各處已經比較留意的人,你能做的也只是錦上添花,況且這種工作一輪一輪的持續好幾年變成熟練工,早就沒有激情了,可生活總是要有點刺激的,對不對?”
楊武軍輕微的抽動一下眼角,但表情還是控制得非常好:“哦?”
石澗仁沒有繼續點破對方有時候沒有換襯衫,帶著不同香水味來房間的細節:“也許在國資委或者某些部門,會有關於我男女關係複雜的說法,但我問心無愧,因為我有理想和抱負,也清楚自己現階段在做什麼,所以我不需要生理或者心理上的感官刺激,楊處長你年輕瀟灑,外表成熟穩重,舉止得體大方,特別是有一口非常好的嗓音表達能力,其實如果深刻挖掘自身潛力,在合適的工作範疇將會有相當傑出的發展。”
楊武軍定定的看著石澗仁,那略微靠近桃花眼的眼神中應該有相當複雜的情緒在變幻,他那文質彬彬的金絲眼鏡對上石澗仁的黑框平光鏡片倒是詮釋了兩人的氣質不同。
但石澗仁不等他說話,起身提了自己的電腦包,拍拍對方肩膀:“我沒有窺探個人**或者拿捏個人品行的意思,僅僅因為我們同處一室十來天感覺,你是個相當有前途的年輕幹部,人不風流枉少年,也許才華跟抱負得不到施展,尋求一些其他放鬆無可非議,但假若就此完全放棄了自己,或者成為未來悔之晚矣的汙點,就有點得不償失了,老天爺給我們一些與眾不同的能力,可以用來娛人娛己,也可以用來改變什麼,孰高孰低就看自己的選擇了。”
起碼十多秒以後,楊武軍才突然從座位上跳起來,不顧摔落在地上的檔案之類,跑到酒店走廊上,早就沒人影了。
石澗仁自顧自的下樓來,他沒通知誰來接自己,準備出門找公交車站回家,十幾天可以說非常規律而安靜的學習生活,讓他的身心都得到了很好的康復,起碼現在覺得深吸一口氣去擠下班高峰期的公交車也沒什麼畏懼了。
只不過他站在公交車站仰著頭正在研究那複雜的站牌時候,勞斯萊斯帶著強大的氣場無聲無息滑過來,放下車窗的感覺都讓人分明能聽見平穩的滋滋品質感,坐在後排的萬乾目光比剛才楊武軍還複雜,最後在站臺上無數人的眼光注視下開門下來面對轉頭的石澗仁:“本來只是想約你聊幾句,結果在停車場好奇的看你悠悠然走出來,還想說你是不是夠小心,不讓哪位紅顏知己到裡面來接你,結果發現你真的是一點都不在乎外部物質?”
石澗仁點點頭:“前段時間有比較明確的每日工作量,所以用司機用專車可以節約時間,現在處於暫時的調整狀態,坐在公交車上感受下生活,雖然有點奢侈,但也是應該的,能隨時提醒我還是個草根,別忘乎其形。”
換個人或許會覺得他有點裝,尼瑪坐個公交車都有這樣的說法,萬乾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小學……嘿,不瞞你說,哪怕是在國外留學,我也沒怎麼坐過公交車,小時候都沒有這樣的經歷,不介意跟你一起奢侈下吧?”
對於分分鐘幾十萬上下的富豪大人物來說,在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