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芒松芒贊不可置信的注視下,自己勢在必得的一球被揮杆重重打了出去,在他昂頭注視中,球繞過了整個吐蕃騎群,又是飛回了中場,甚至還朝向自己球門方向彈跳了兩下。
一剎那,芒松芒贊腦門上的血管全都鼓了出來,腦海中,馬上就要將自己要的女人掠奪到手,卻橫生枝節,不但和親隊伍被劫走,自己還落入陷阱那失望,憤怒,孤寂,擔憂恐懼各種心情全都塞滿了他的心。
“殺了他!”
再也顧忌不到球,芒松芒贊瘋了一樣向前揮動著球杆,兇殘的吐蕃球手走狗一樣猙獰的撲了過去。
“不!!!”
怎麼也沒想到,把小五放到相對安全的位置反倒是害了這個孩子,驚叫戛然而止,看著小五的身影湮滅在了舉起的球杆中,宋璟的神情再一次恢復了面無表情,可身後的崔帕克明顯能看到他的肩膀在顫抖。
“宋大哥,怎麼辦?”
雖然球回來了,不過聯軍球隊的情況依舊毫不樂觀,前面是吐蕃人主力,身後還有吐蕃人後衛與守門員兩面夾擊,而自己?除了宋璟八個儒兵的老弟兄,也就剩下落荒而逃的河中貴人四個膽怯的縮在賽場角落中。
地上,橫七速八是被踩踏的球員身體,沒死透的河中貴族還在悽慘呻shen吟著,球就落在第一個慘死的康國王子莫振將死不瞑目的腦袋前方。
腦門上流淌著熱汗,崔帕克緊張的詢問著:“我去拖住吐蕃贊普,宋大哥,你帶球去闖球門?”
“不,那太冒險了,一旦失利,咱們所有人都得死在那裡。”
搖頭否決了崔帕克的建議,兜過戰馬,宋璟又是冷峻的調轉馬頭,一雙眼睛危險的眯起來看向了,同樣兜過馬頭預備再次爭奪的吐蕃馬球隊。
“還記得在設拉子城外,直面阿拉伯騎兵衝擊後,咱們幾個想出的迎戰方法嗎?”
聽著宋璟揹著身冷峻的話語,同樣在調轉馬頭的崔帕克諸人均是神情一震,在看向洶湧奔來的滾滾吐蕃鐵騎,精神中一股格外的殺意湧現出來。
眼見著兩夥人又是氣勢沖天醞釀著下一輪攻勢,神一樣掌控所有人命運的李捷滿是輕鬆的笑意,隨手向後揮了揮手指,身後的贊婆立馬恭敬的一鞠躬,快步離去。
皇家的十六面軍鼓再次雄壯的擂了起來,軍鼓鼓譟聲迴盪在整個競技場牆壁中,來回的迴音更是令場面上觀眾看客跟著熱血沸騰,幾乎與鼓聲同時,兩方球手再一次踢馬狂奔起來,臉上都噴濺了一塊鮮血,這一次芒松芒讚自己衝在了最前面,向前探著血紅的鋼球杆,不像人聲那樣的吼叫嘶鳴著,血紅的眼中,僅剩下殺!殺!殺!
這一刻,說吐蕃贊普瘋了也不為過。
而對面的宋璟則顯得冷靜許多,八個人陰沉著一張臉,呈現出個短金字塔形,宋璟與崔帕克兩個狂奔在最前面,臨戰前擊掌一下,隨著馬速提起,兩人又是迅速向兩頭分開,片刻之後八個人如同跑成了一堵向內凹陷的鐵牆,寬度剛好與吐蕃陣寬對等。
針尖對麥芒,彗星撞地球一般的對沖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李捷都是向前微微探出了身子,可眼看又是第二輪血液飛濺即將呈現出來時候,左翼的吐蕃騎兵甚至對著宋璟腦袋高高舉起了滴著血的球杆,看的李晨曦心提到嗓子眼兒時候,宋璟與崔帕克竟然同時做了個匪夷所思的動作。
翻身!
幾乎同時向內翻下馬去,用腿的力量夾住馬身,兩個人的腦袋幾乎都挨在了奔騰的馬蹄子上,可沒有電影中那麼瀟灑,手臂抱在懷裡,腳倒掛在馬身上,兩人的臉幾乎都虯結成了一團。
一杖揮空,就算精銳的吐蕃貴族騎士腦海中也短暫的泛起了疑惑,微微撇過頭,可沒有在給他看向正面的機會了,戰馬忽然嘶鳴著馬失前蹄,狠狠地撲倒在了地面上。
不光他一個,成排的吐蕃騎士亦是整齊向前撲倒了過去,滿是震驚的摔倒在地,芒松芒贊剛怒氣十足彈跳起來,馬上就被身邊護衛壓在了身下,下一刻,排成橫排衝過來的儒兵騎手高高掄起的球杖與吐蕃人一樣冰冷無情的揮了下去。
咔嚓~
這個競技場裡,殺人才是真理,懦弱就是死罪!
也只有大閩才能施展如此戰術,來源於大閩的技術優勢,鋼絲!
也只有大閩的工匠才能把鋼鐵拉的如此又細又韌,不注意根本看不到,連續的狂奔中,一次次震動,宋璟與崔帕克足足拉倒了八騎吐蕃騎手,倒地的吐蕃人不是被馬杖敲在了腦袋上,就是被戰馬撞倒,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