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女兒貼心,可許玉娥心裡頭的秘密說不出嘴:她剛是差點犯了殺人。
詭異的眼珠再悠了圈,溫媛裝作乖巧地點點頭:“媽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坐在房間裡一個人的許玉娥,坐了一陣呆不住了。
除了那死老太婆丟了她的大女兒,老公其它的話,她全聽在耳朵裡。她大女兒其實沒有死,而且發跡了,被一戶很有錢的人家收養了。剛巧,是蔓蔓的大嫂。關於這個金家,上回,她還聽張秋燕炫耀過,說是什麼很有名的高官。
她和蔓蔓鬧情緒,蔓蔓又不是她親生的,她不能指望蔓蔓了。指望這個大女兒可以吧。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只要把事情原委說清楚,都是那個死老太婆的錯。
終究是親生的媽,大女兒不可能不認的。
大女兒是叫做什麼來著。
扶著額頭想了會兒,始終想的不清不楚,不知道怎麼上門去找。
只得把小女兒再叫了回來幫自己出謀劃策,然不能告訴小女兒全部真相,只說:想找蔓蔓的大嫂談點事情,給拿個主意。
母親這個話一出,溫媛立馬明白了:母親是不知道從哪裡知道真相了。
她巴不得母親上門去鬧金美辰呢。
笑意盈然:媽,這不容易,找二嬸要個那人的地址,直接上門去找行了。
許玉娥急:藉口呢?貿貿然上門去,人家見不見你?
“媽,你不要說你自己找,你說是蔓蔓有事讓你來找她。她和蔓蔓是妯娌,不可能不見你的。”溫媛道。
小女兒真聰明。
找到完美藉口的許玉娥,高高興興地睡了個美覺,預備第二天清早上門去鬧。
……
金美辰自被金父趕出門後,沒有回夫家,而是住進了旅店。眼看卡里的錢沒有父母和丈夫支撐,一天天吃緊,不能這樣下去了。
金家那頭,她想回去也得想個法子。想來想去,必須策動老公出馬。
而且蔓蔓現在知道了她的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出她的秘密,想想都很後怕,最好是先和老公談一談。
於是,她拉了行李箱出了酒店,當晚上,回到了夫家。
蔣飛今晚在外面和人喝了些酒,臉膛些紅,微有醉意,聽到門鈴,腳步邁的有些不穩,拉開門。看見老婆站在門口,醉眼一笑:“怎麼?捨得回來了?不是被你爸媽趕回來吧?我這裡比你爸媽窮,但終究是你要回來的地方,是不是?”
若不是因為形勢發生了一百八十度逆轉,她會想回來嗎?
看著眼前已經有點啤酒肚的蔣飛,當年和蔣衍同志一樣帥氣的年輕蔣飛,逐漸失去了蹤影。
當年喜歡這男人,就因為他夠帥氣,可是隨著他借用她爸的氣勢不停地調崗高升,身材同時逐漸走形。如果早料到有這一天,她是決計不想嫁這種男人的。
所以,那天她和金父提出的離婚,不是一時興起的事情。
“怎麼?不進來?也不說話?還想鬧?”倚在門口看著她的蔣飛,漸漸地不耐煩,臉上浮現不悅,“如果你想鬧的話,我沒有精力和你鬧,你去其它地方吧。”
她沒有其它地方可以去了。
必須有蔣飛。
忍著,低姿態走進了門:“我有話想和你說。”
關上門的蔣飛走過來,伸出雙手想抱抱她,卻被她一手推開,氣呼呼道:“你不是回來想求和了嗎?現在你這個態度是想怎麼樣?”
“我們現在,是快被人攻破崩潰的城牆了,你還有心思來談這個?”邊說,邊是一肚子委屈坐了下來,淚珠像唱戲似的一滴滴往下掉。
被她這個樣子嚇到的蔣飛,雙手歇了下來,放柔了聲音:“你是不是這段時間在哪裡受什麼人委屈了?”
她受的委屈多著呢。現在是什麼人都給她氣受。然而,這些事都不能直接吐出口的。
“我,實際上,阿飛,我受人誣陷。不知道是誰告訴我爸媽,說我不是我爸媽親生的。所以我被我爸媽趕了出來。”
“有這種事?”蔣飛聽著不以為意,感覺在聽一個笑話,嘴裡滿滿的笑意說,“是不是親生的,做一下鑑定不就知道了?”
老公絕對沒有想到她會不是金家的女兒,因為老公之前就是因為她是金家的女兒才娶她的。
低下頭,低沉的聲音略帶哀傷:“確實不是親生的。”
蔣飛幹瞪了好幾次眼珠都不能聽清她的話:“你說什麼?”
吸口氣,爆了,起身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