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人說你怕,個個都知道你很勇敢。”
這會兒小臉蛋全紅了,根本不習慣被人稱讚:“你的話不可以相信。”
“為什麼?”
“你是隻狐狸,最會說花言巧語的話迷惑人。”
看到嚴肅的小臉蛋說出如此好玩的話來,方敏笑彎了腰,伏在趙文生背上,大笑不已。
“你收聲一些,人家會誤以為我和你搞同志。”趙文生回頭瞪瞪方敏。
方敏是女的,但長得極其像男的,所以鬧起緋聞來,基本沒有人想到是紅顏知己,而是藍顏知己。
“我又不止你一個同志。”方敏瀟灑地將大衣一整一拉,擺個帥氣的POSE,“我記得,和姚爺被人誤會的機會最多,不過不怨我,怨他,誰讓他穿起女裝的話比女的都漂亮。”
蔓蔓聽他們前頭不搭後語的說,都有點繞暈的感覺。可小傢伙卻出乎意料,像是聽得一清二楚的,嚴嚴肅肅再次發出宣告:“我媽媽同樣不接受有藍顏知己的男人。”
這回方敏是要笑破腸子了,跑到一邊去,和蔓蔓說:“等我笑完了,我再給你看。”接著又嘆:“要是我兒子,有他這麼好玩就好了,我天天不上班,就陪我兒子玩。”
這是什麼歪理?
小眼珠子瞪過去:你這是變著法子在罵我嗎?
“把手伸出來吧。”話歸原狀,趙文生對小病人說。
小手不情不願擱到那個小枕頭上,小屁股在椅面上一扭一扭的:“我告訴你,狐狸,你這次看完,下次不能來找我了。”
“不找你,找你媽媽可以嗎?”一邊摸脈,一邊抽出的那支鋼筆,在病歷上如流地書畫。
小屁股差點摔下椅子,再看到他若是很鎮定的俊顏時,小鼻子哼哼:“不要以為我媽媽只有你。有人要追我媽媽了。”
蔓蔓都未想,孩子會突然出這麼一口話,心裡一驚,沒能捂住孩子的嘴巴。
眼前,趙文生的鋼筆,在紙上剎然而止,金色的筆尖流出的墨水滲透到了紙面的背後。
小臉蛋很是得意:“我還偷看我媽媽的簡訊,知道他向我媽媽求婚了,說要做我爸爸。”
在旁的蔓蔓,都能聽到小傢伙心裡在高興地叫:狐狸,你完了,我看你這會兒怎麼裝?
然而,在小傢伙囂張地發完話後,發現,眼前這張斯文俊秀的男人的臉,極是危險地朝自己轉了過來:“你媽媽如果知道你專門來這裡和我說這些危言聳聽的話,你說你媽媽會怎麼樣?”
小腳,惱怒地向他踢了過去:“你敢說,你壞蛋!”
“東子!”蔓蔓想都沒想,小傢伙會這樣失控。
看來,能惹到小傢伙脾氣大爆發的,只有眼前這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了。
被小腳踢了幾下,不痛不癢地扶了下眼鏡片:“好好治好你的病,養好你自己的身體,別讓你媽媽擔心,這才是你要做的事。管你媽媽有沒有人追,只會讓你媽媽大發雷霆。”
“你怎麼知道?”小臉蛋惱火的很。
“就憑我,和你媽媽處了六年以上,你,和你媽媽不過是處了五年不到六年。”充滿自信的鋼筆指到小鼻尖,“而我相信,就是你爸爸,和你媽媽一共度過的時光都沒有我多。”
小眼珠子瞪著他,激烈的憤怒與委屈:這男人,前所未有的強大。
鋼筆收回來,若無其事地再劃上兩劃:“你要是我兒子,我不會只讓你吃藥,會給你打針了。”
明擺著,這話就是故意刺激惹火小傢伙的。
蔓蔓都很吃驚地看著趙文生那張臉上看不出一點波動的臉。
小傢伙果然“切”:“誰要當你兒子了!”
“是,證明你怕打針不是嗎?”
小傢伙喉嚨裡被哽了塊骨頭似的,怒屈到眼眶裡都要滾起眼淚來了:狐狸!狐狸說什麼話,他都是敗的。
趙文生回頭,是與蔓蔓交代:“你和他媽媽說,他需要三天一複查,燒雖然沒有燒,但炎症沒有消,引發成小兒肺炎就麻煩了。”
蔓蔓急忙點頭:“我會和他媽媽說清楚的。”
看完病,趙文生伸出的一隻手,往小肩膀上一打,好像好哥們兄弟似的:“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把大人的事還給大人去做,有這麼難嗎?”
回過來的小眼睛裡,劃過驚疑不定。
“你如果逞強,只是在逼你媽媽去接受你媽媽不願意的感情,你認為你媽媽能幸福嗎?”
這個男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