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興趣盎然,但並不是完全相信。
溫媛再怎麼說,不過是個學生,而溫蔓,據他所知,是個大畫家了。他自己都得承認,溫蔓和蔣大少組成的組合很強,他們為此贏的機率不到百分之五十。
見溫媛向自己勾勾手,他眉頭一皺,但還是靠了過去。
【190】表白
“為了保持整體,我們一個構圖,一個填色,構圖的,指導怎麼填色。”
聽到溫媛這樣一說,張曉亮鼻子一哼,不屑:“我以為你能出什麼主意。”
“你相信我絕對沒有錯。”溫媛同樣驕傲地揚著眉,“我瞭解她,我知道她肯定不會想著犧牲一人來滿足整體需要。”
張曉亮看了她會兒,在她那雙深如林中深處的黑暗眸子裡似乎看到了什麼,唇角一勾:“既然你都要拿你人格來做擔保,我來構圖。”
“可以。”溫媛想都沒想,答應他。
本來,他們兩個已經彼此都不熟悉,誰構圖其實一樣。
由於這輪比賽不要求命題,也不要求一定要畫國畫,另一方面給了選手們更多發揮的餘地。林老的孫子想了許久,決定用水粉,大概是想著水粉可以疊加改色,錯了可以有糾正的機會。溫媛和張曉亮,為了保持最大的整體性,完成構圖填色分工的組合,使用了最大保障度的彩色鉛筆畫,可以塗改。
相比這兩個考慮周全有進有退的參賽小組,蔓蔓他們一組未免是大膽,太大膽了,仍是用國畫,且用國畫中號稱進階水墨的工筆彩墨畫,要在水墨畫基礎上加以顏色,這種畫法想塗改,幾乎太難了。
光是觀察三個小組前期的選擇,評委們有的搖頭,有的思索,有的感慨,有的憂心忡忡,有的點頭,而不管怎麼說,蔓蔓那一組是最不看好的,因為難度太大,如林老林老夫人這樣的老一輩,都不敢選擇這種方式來參加比賽。
“年歲即是輕狂。”孫老頭冷哼了句,“我看,現在是某些人以為自己前期勝利了得意過頭了。”
冷嘲熱諷的話傳遍了整一圈,在說誰很顯然。
林老及林老夫人自然不敢隨意發言,免得給兩家增加矛盾。
姚老頭則若是有意提醒陸老頭:“人家說話呢。”
“愛說話的鳥兒,都是吃不到葡萄說酸。”陸老頭與孫子一樣豎起的濃眉一撇,饒是大將風範。
我這是大人大量不和你小人計較。
孫老頭氣得想咬舌頭,但是,想著先忍一時,等自己孫輩贏了比賽,到時候看怎麼踩死這個臭老頭。
比賽即將開始,對比評委們的焦躁,三組選手都顯出異乎尋常的冷靜。但是要完全不緊張,是不可能的。林家孫子感覺手握畫筆的掌心都溼了,剛擱下筆,未婚妻馬上拿條紙巾幫他拭手。兩人之間的濃情蜜蜜可見一斑,看得旁人都能臉紅。這種現恩愛的方式,博得不少人的注目,主觀評分相應會增加。
蔣衍要不是知道媳婦愛害羞的性子,早也這麼做了,只能悻悻地按捺住。
張曉亮為此看下溫媛那張臉,不能說絕世美女,卻長得還行,笑一笑:“要不要我們也像他們演一場戲?”
“算了吧,沒有感情的東西,做了更讓人感到奇怪。”溫媛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蔓蔓。
“你對你姐挺上心的,你怎麼這麼戒備你姐?”在張曉亮看來,蔓蔓或許有才華,但也只限於有才華,而像蔓蔓這種正直的女人,腦子在缺德方面的事情肯定少根筋。
“你不懂,她不是你想的那種天真無邪的女人。”耳聽比賽哨聲開始,溫媛收回了視線,專注於筆下。
同樣,張曉亮斂緊了神情。
相比其它兩組,蔓蔓和蔣大少的表情顯得輕鬆多了,讓人看來,貌似有想放棄的意圖。
其實,蔓蔓對自己老公的畫技究竟有多高,心裡也沒有底。可她最擅長的,最喜歡的,即是國畫,其中彩墨工筆畫為她最愛。沒想到她未向老公提出畫什麼時,老公先說:畫工筆畫吧,你不是最喜歡嗎?
當時她仰頭,略帶訝異。老公熠熠的星眸,像是會說話的星星,又像是觀察她已久的那顆星辰。她低頭,想起了初夏曾說過,他一開始站在工作室外看著她工作看到入迷。他懂她學的東西她擅長的東西,是理解了她,才愛她。
他的眼神,像股細流,源源不斷地流入她內心深處,與她內心的澎湃融合在了一起。
她相信他,沒理由不相信他,因為這是她選擇的人,好比他選擇了她。
筆墨顏料全部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