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的證據並不難。首先,剛姚子寶和彭芳獨處時氣氛已經很不錯。至於陸歡,他在學校裡,從沒見過陸歡這樣和一個女孩子說笑過,可見,彭芳在陸歡心裡有一定分量,不是喜歡那會是什麼,他想不出第二個理由。
想到這彭芳能被陸歡和姚子寶兩個人都看中,張曉亮第一次驚訝地去挖掘那張蘋果臉底下暗藏的魅力。看了許久,彭芳那種人格魅力,他定是看不出個所以然。因此,他是完全捉不住頭腦。不過,只要肯定了陸歡他們兩個對彭芳都有興趣,他的手段,就有了派上用場的時候。
開始滑雪後,彭芳與陸歡、姚子寶他們分開了,畢竟是分屬於兩個團隊。
站在雪坡上,彭芳低頭在檢查滑雪板,望到一個人影靠近到她跟前,抬起頭看到是張曉亮,她立馬又垂下腦袋。
張曉亮心裡冷笑,知道必定是陸歡他們向她說了些什麼他的壞話,表面仍是斯斯艾艾蹲下身,向她伸出隻手:“你以前滑過雪沒有?”
以前,她被趙夫人招待過,是到北方滑過雪的,可過了許久,忘也是忘得差不多。
“你不是在南方?你滑過雪?”她反問他。
“上次,上幾個星期吧,有人帶我來滑過。”張曉亮不提是孫家人帶他來的。
彭芳想著會不會是他那個進了監獄的表哥。她沒有握住他的手,自己靠著雪仗站了起來。
見她不領情,張曉亮也不急。他跟在她後面滑,想著尋覓英雄救美的突破機會。
他們兩個都是在初學者的滑雪場地。彭芳本來就小心,哪有可能讓他得逞的機會。卻是他一直要注意跟在她後面,反而不好掌握。隨著時間推移,無洞可鑽,這讓他愈來愈是心焦如火。
陸歡和姚子寶等一群結伴的兄弟,玩滑雪的時間長,對這滑雪場地也熟,早是老手。幾個人一開始,就乘坐索道跑到了較高的山頂,找技術雪道玩刺激。玩了一陣,這大汗都冒了出來。
陸歡甩著手套,拿手抹抹汗,取下墨鏡,眺望到山底下那片初學者的場地,一眼瞧見了彭芳後面跟的那條跟屁蟲,嘴角微翹,雪仗當即插進雪地裡,腳踩滑雪板朝他們方向飛馳。
姚子寶離他不遠,看到他這動靜,怕他出事,趕緊跟了過去。
兩個如矯健的馬鹿在雪地上飛馳而過的影子,炫目璀璨,從高坡滑下後,在人群中如流地穿過繞過,行人側目時,只覺是一陣風或是兩顆流星,驚讚地停下步子來。前面的影子,飛速逼近到張曉亮和彭芳的雪道。
眼見攔不住了,姚子寶乾脆在後面放慢速度,為兄弟把風。
於是張曉亮滑到半截,突然感覺到背後一陣颯颯的寒風直向自己吹來,一個飛速如噴射機的影子朝自己衝來,好不驚險。他只是個初學者,面對突發狀況無能力應對,乍一驚,往旁邊躲,但是沒能操縱好雪仗和滑雪板的平衡,身體一歪一扭,屁股坐到了地上。
剛好旁邊有兩個正在學習滑雪的小孩子看見,哈哈哈大笑:那個哥哥摔倒了。
不怪那些小孩不禮貌,張曉亮這一摔,摔的不重,但姿勢很是狼狽,竟是坐進了一個雪坑的樣子,老半天起不來。
最令他惱怒的是,彭芳在前面聽見笑聲,拿雪仗停住了滑雪板,回頭尋望,看到他這模樣,不由也忍俊不禁地咧開了串白牙。不過,她終究是好心,想走回來,幫手拉他起來。
走到半路,她胳膊被人拉住,一瞧,是甩著頭髮絲上雪粒的陸歡。
“我帶你去玩吧。”陸歡向她燦然一笑,接著開始拉她一塊滑。
張曉亮坐在雪坑裡直愣愣的,只能看著陸歡帶著她輕快地滑起來。陸歡是個高手,護著帶著個女孩子滑雪,別說有沒有問題,加上本人又長得帥,就好比一個白馬王子護著個公主。看得周遭所有的女孩子羨慕妒忌,傾注愛慕的視線一直尾隨著陸歡。
相比下,張曉亮醜陋至極的處境可想而知。氣得半死的時候,他再也不能掩飾住自己,一拳頭砸在了雪地裡頭。
站在後頭的姚子寶,看到他這副暴露出來的嘴臉,眸中很是一沉。
張曉亮認為不能再這樣受屈辱下去了,必是要先給陸歡一個教訓。他擬好了主意,打算今晚借刀殺人。
玩了半天的彭芳,實在扛不住累,下午回到小木屋休息,一睡是睡到晚飯都沒有吃。起來後,頭昏昏沉沉的,穿了外套,拿手機擱在口袋裡,走去露吧找吃的。
夜色此時已是較黑了,雪場裡的活動基本停止。在這裡過夜的人們,興高采烈地談論白天有趣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