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見你一個人來學車,你老公不陪你?”
“我老公忙。”蔓蔓拿了瓶礦泉水灌著喉嚨。
“你老公是生意人?”
“不是,是軍人。”
“哦——”
生怕王老頭誤解她老公不好,蔓蔓繼續說:“他教過我開車的,只是我一直學不好。不如來駕校學。”
王老頭雖然罵她路牌記不好,但也知道除了路牌問題,她開車各方面技巧並不差,有望透過路考,於是聽到她這話後,很驚訝地問:“你學的不錯啊。他怎麼說你不好了?”
未想這喜歡對著她跳腳的王老頭竟然會維護她,蔓蔓笑道:“他是被我哥蠱惑了,說我開車有恐懼症。我一開始開車是有點怕,後來開習慣了也沒覺得什麼。你說哪個人剛開始開車能不怕呢?”
“這說的也是。可是你哥說你有恐懼症你老公怎麼就信了?”王老頭追根問底。
蔓蔓想起自己那哥,哼:“不好意思,他是大醫生,所以自認自己的話很專業。”
哪知道王老頭聽到她哥是大醫生後,都說:“那你真得到醫院裡好好查查,免得將來出了意外。這個司機,雖然說現在基本人人都可以當,沒有什麼特殊的門檻,但可算是每天揹負了人命在開車,不能掉以輕心的。”
“教練!”蔓蔓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怎麼和他解釋清楚她哥那古怪的與常人不同的觀點。
一輛黃色的奧迪經過他們車邊時停了下來。開啟車門後,一個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問他們:“是不是車子出問題了?”
王老頭剛要答,突然發現自己學生像是與對方認識,看著對方的眼神有點怪。
“蔣太太,我這是剛好經過。”見蔓蔓質疑的目光射過來後,魯玉只好解釋兩句。
後來從魯玉的奧迪車裡抽出點油,維持教練車開到了加油站。接著,魯玉陪著他們開教練車回到駕校,是有話和蔓蔓說。蔓蔓就此帶魯玉到了駕校附近的一家涼茶店裡坐。
魯玉現在坐在這裡面對面看著蔓蔓,深深地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女人讓人猜不透。米薇直說蔓蔓是條狐狸,披著羊皮害人不淺。如果這麼說,暴露了真相的蔓蔓,理應與她們之前見到的有什麼不同。可是,蔓蔓現在看起來,並沒有任何變化。仍是看起來那麼的天真,軟綿綿的,好比只小綿羊。
吸了口飲料,魯玉嘆口長氣,是被折服了,說:“溫小姐,你真是讓人吃驚。”
“如果你是想為你朋友主持公道,你就直說吧。”蔓蔓不愛打迷糊眼。
“不,我知道我朋友有錯,我自己也有錯,怎麼會責怪你?”魯玉苦笑道。
“那你找我做什麼?”蔓蔓拿塑膠棍攪著杯子裡的冰塊,看來是那麼的天真無邪。
魯玉看著她這樣子,直接吐道:“我現在總算明白了,血緣這關係真的很奇妙。你和你弟弟一樣,不是普通人。”
這說的是陸歡小朋友平常裡愛裝作小朋友騙人的樣子。
蔓蔓咬了咬吸管,其實自己也經常被弟弟天真的模樣糊弄,不予置否輕輕應聲:“嗯。”接著,是記起聽別人說的新聞,道:“你在追我弟?”
魯玉尷尬了:“我知道,他看不上我的。”
“我也勸你不要倒追。”蔓蔓說,無比同情所有喜歡上陸歡小朋友的女性,“他性子像我哥,不是自己要的,絕對不會要。”
魯玉的臉一白,知道她不是在說謊,但沒想到她連一句客氣的安慰話都不會說。魯玉拿著吸管在杯子裡拼命地攪著,心慌意亂。想到在得知彭芳活著的時候,自己甚至覺得得到了救贖或許他會原諒自己。現在蔓蔓這番殘酷的話似乎是在提示並且指明瞭:這是幻想!
“魯小姐。”蔓蔓接著說,“我這也是看在你和那位米小姐為人品行不太一樣的原則上,才和你說這些話。我認為,你離開京城比較好。”
魯玉聽著她這話時,感到了撲面而來的壓力。
是不是不一樣的家庭出來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哪怕蔓蔓說著這話時,聲音依舊軟綿綿的,但是,只是稍微抬起頭,那雙月牙兒眼裡無形之中迸發出來的氣勢,足以一瞬間壓倒她。
魯玉心裡抽著陣陣涼氣,拿著杯子的手不穩,低聲說:“我,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你既然能和薇拉做得成朋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和薇拉的性格是偏像的。你認為你自己,能容忍看著我弟弟去愛上另一個女人?”
一根刺準確地刺中她的心臟。魯玉大氣不能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