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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這種說法,白骨斷腸刀在傷心渡都沒有死,要殺死他並不容易。但也不便反駁,他道:“韋大俠,如果能逮住鐵梅心,就可以揭開這個謎了。”

以韋天爵的表情看來,他一定在想:這還用你說?他冷冷的道:“但我可以告訴二位,高凌宇如果還沒有死,他絕對不能活著離開金陵。”’

掐笑著,柳怕齋道:“這是當然,高凌宇的剋星就是韋大俠,甚至高凌雲那兩手也不比高凌宇差,這小於插翅也飛不掉的。”

冷冷一笑,韋天爵道:“你弄拗了我的意思,我是說在馬大人阮大人府中,有一位頂尖高手,天下無敵的人物,有他在,高凌宇只有一條路可走……”

唐繼耀道:“韋大俠是說……”

漠然地,韋天爵吞了個蟹黃包子,道:“停止呼吸!”

像這等人物,唐、柳二人自然十分好奇,希望知道是誰了,也都以詢問的目光望著韋天爵。

攤攤手苦笑著,韋天爵道:“連我也不知道這位高人是誰,但我可以透露一點,那就是這位奇人的身份和家師在伯仲之間。”

唐、柳二人為之震動,本來韋天爵的身手就比高凌宇略高半籌,試想和他師父身份相同的人物又該如何高超!

雜紙鋪後面小屋中飄出了濃烈藥味,李乾正把已煎好的藥汁倒入碗中端進內間,江振祿坐在床上,脖子上的傷也好得多了,而李乾的腿也用油紙糊著藥。

李乾道:“師兄,藥是趁熱吃好,快吃了吧!”

接過喝了一口,五官都挪了位,道:“我一生最怕吃藥,要不是你逼著我吃,我死了也不吃的。唉!……”

倚在門框上,李乾抹了一下清涕,道:“還不是為了他們高家的事?師兄,你說高凌雲這傢伙是個什麼玩藝兒?”

肅然搖頭嘆氣,道:“李乾,要不是命大,那天晚上咱們師兄弟必然昇天歸位。如今想來,說不定是鐵姑娘自知也不是高凌雲的敵手,要救咱們,故意在風頭大叫,引走高凌雲的。”

雙臂叉胸,不以為然地,李乾道:“那女人也不是什麼講道義的貨色,她為什麼要救咱們?師兄你心地太厚道,總是吃虧的。”

江振祿道:“李乾,前些日子在那豪華畫肪上由柳怡齋陪伴飲酒,而紅歌妓卻被韋天爵捷足獨佔那一位,不就是高大俠嗎?師兄相信他當時也認出咱們二人,只是有柳怡齋在一邊,不便相認罷了!咱們弄翻了韋天爵的畫肪,把華素素弄到高大俠的畫肪上,惹怒了韋天爵,此後就沒有再見到高大俠。我事後覺得那一手太孟浪,也許會為高大俠招來殺身之禍哪!”

哼了一聲,李乾道:“也許人家高大俠根本不領這份情呢!|Qī…shu…ωang|咱們這叫做剃頭擔子一頭熱,自作多情呀!”

喟然地,江振祿道:“師兄在武林闖蕩了近三十年,不論如何深沉的人,只要師兄和他相處數日,就能看出他的為人和本性來。我以為高大俠絕對是個心口如一的人。”

撇撇嘴,李乾道:“師兄既然有這麼多的經驗,卻差點死在那個宮蓮花的手中。奶奶的,那又是為了啥?”

的確,人心難測,江湖經驗有時也不可恃。

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倒影屋中,淡淡的,幾乎看不清,這是下弦月的清輝造成的,床上的江振祿首先看到,道:“什麼人?”

李乾正要回身檢視,一隻手捏住了他的脖子,一根指頭按在他的“天窗穴”上。這當然是個大行家,李乾可不管那一套,扯著嗓門道:“他奶奶個熊!這算什麼好樣的?有種的鬆開手,咱們拼個高下。”

“嘎”然一聲怪笑,來人輕蔑地道:“就憑你這塊料嗎?娘格細皮!給我提鞋,我還嫌你的指頭粗哩:“

江振祿立刻就知道是誰了,道:“是柳大俠嗎?有話好說,先放了手,請進來喝杯熱茶聊聊如何?”

運指如風,連點李乾三處穴道:“砰”的一聲把他丟在內間地上,拍拍手走進來,一隻鼠目在江振祿身上梭溜不已。

攤攤手,江振祿道:“柳大俠請放心,江某受了傷。喏!剛煎的一碗藥還沒有喝完哪!說起這個傷我的人來,也許柳大俠不相信。”

柳怡齋倚在門邊,面孔一半向外,一半監視江振祿,道:“誰呀?要傷你們二人,可不須什麼高手吧?”

江振祿道:“那是當然!不過這一位可就不是庸手羅!要不是臨時有變,我們師兄弟是逃不出那一劫的。”

不耐地揮揮手,柳怡齋道:“到底是誰?”

江振祿喟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