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是吃燈草灰,淨放輕快屁:你要是不想管,前幾天在尼底中為什麼不直說?好好,你不去也無所謂,有你不多,無你不少,我走了……”
右護法掉頭就走出了大門,右護法覺得也太絕了些,只好跟出來,道:“小右,我和你一道走就是了。”
小二見他吃了想抹抹嘴一走了之,衝出來就要抓他的衣服,道:“我說這位貴客,你的酒菜還沒結帳……,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呀!”
左護法豈能被這種小人物摸上衣襟,閃了開去,順手擲出一塊碎銀子,道:“小廟的鬼,沒見過大香火!喏!拿去……”銀子落在桌上,似乎沒有彈起來。小二奔回去一看,碎銀子已陷入上好木料的桌面之中,挖了半天才挖出來,罵道:“弄你格媽媽不開花!下次遇上要你賠桌子……”
鐵梅心揹著嬰兒,身上穿了一套鄉下女人的夾衣衫,正在一家回回館中吃牛肉麵。似乎很餓了,這副吃相不怎麼好看。
左右護法在回回館對面的一輛篷車後向回回館中望去,小右道:“小左,不對呀!這個小女人不是什麼鐵梅心,乾脆就是咱們女小幫主宮蓮花呀!”
小左瞪大眼睛望去,道:“那……那怎麼可能?蓮花會揹著一個孩子?你別滿嘴噴糞成不成?”
小右又看了一會,道:“小左,我知道你他媽的心眼裡在想什麼,你早就喜歡蓮花了是不是?可是蓮花對你卻沒有什麼胃口吧?”
小左道:“小右,你嚼什麼舌頭?我是什麼年紀,蓮花是什麼歲數?這怎麼可能?”
小右道:“怎麼不可能?你才三十多千點,蓮花不是二十三了嗎?男人比女人大個七八歲根本不算什麼,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最近一兩年來,你經常接近蓮花,出遠門回去總不忘帶幾扎絲線,幾塊花布或盒香粉什麼的。其實幫裡的人哪個不是眼睜眼閉,心照不宣?你敢說不是王八瞅綠豆——對了眼哩?”
小左撞了他一肘道:“去你的吧!小右,說正格的,平心靜氣地打量一下,這份吃相和動作,活脫脫的是蓮花呀!”
小有下意識地看了一會,道:“是有點像嘛2不過,我們沒見過鐵梅心,只知道鐵梅心很像蓮花。”
小左道:“小右,我敢發誓,她是蓮花而不是什麼鐵梅心,我絕對不會看走眼的。”
小有道“果真是她,你可就戴上綠帽子哩!蓮花生了個孩子,這應該不容置疑,孩子父親是你嗎?”
小左臉色一沉,道:“也……也許是背的別人的孩子。”
笑了一陣,小有道:“你這小子真會詭辯,剛才你希望她就是蓮花,我相信這辰光你又不希望是她了!”
小左道:“先不管這些,弄清楚了再說。”
小有盯了一句道:“小左,我可不是誠心掃你的興,咱們插手這件事,要超然事外,可別自作多情,搬磚打腳。蓮花要是肚子裡有你,早就……”
小左打了小右一拳,所謂“肚子裡有你”那是罵人的話,這工夫鐵梅心吃完付了帳,在門口張望了一下出了門就往南走。
兩人相距二三十步盯上,跟了兩條街,發現前面街口有個人影一晃而沒,似乎鐵梅心沒有發現。
又走了一條街,看樣子好像她要出城南下,當她來到一廢園附近時。突然,這遼闊的廢園轉角處轉出兩個人。一個是牛眼虎鼻,另一個有絡腮鬍子,塊頭很大。
鐵梅心乍見二人迎面走來,似知揹著孩子應付不了,稍一張望,突然竄入了廢園之中。那兩人來不及由園門進入,未見抖臂已飄落園內。
左右二護法互視一眼,左護法正要現身插手,右護法道:“小左,先別出頭,在暗中看看再說。反正我估計,咱們對付這兩塊料子還不成問題。”
這廢園似是毀於一場大火,佔地約一畝,由於附近的住戶風傳深夜或雨夜有異聲,也就變成“鬼園”了,所以就連白天也很少有人進入。
這工夫兩個漢子迎面攔住了鐵梅心,那個絡腮鬍子的漢子是馬宅的總管麥世雄,也是東北黑道上成名人物,另一個牛眼塌鼻的叫巫昌,兇名比麥世雄更著。
麥世雄偏著頭打量鐵梅心,道:“鐵姑娘,生了孩子才半月不見,你的樣子有點變了。噴噴!這麼冷的天,不在家裡坐月子,要到哪裡去呀?”
鐵梅心仰著頭,冷冷地道:“你算什麼東西?要你管我的事?”
麥世雄手夾在有腋下,左手摸著絡腮鬍子,道:“姓麥的的確不是個東西,不過運氣卻不差,出來找你和高凌字的人不下三五十個,找到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