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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姚正的聲音在電話裡顯得有些急迫,張嘴就問林戩的手機是不是在我這裡。我承認了,但也立即宣告這玩藝到我手裡時就是走非法途徑的,要還也是得林栩還才說得過去。只不過這陣子我忙,剛找份新工作,也沒空聯絡林栩。

這話說得很順溜,可心裡卻有些虛——這幾天我壓力大得沒法兒睡覺,每天都是翻完林戩的電話簿笑到爽後才能迅速入眠。但這些自然是不能告訴姚正的,而且我也很好奇,林戩這幾天居然沒了聲息。姚正嘆了口氣說,林副總今年約是犯太歲了,以前怎麼勞累都沒發生什麼狀況,這次不過加多了幾晚上的班就累到胃出血,這幾天都在醫院接受國寶級的醫護待遇。在養病的期間林湛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也不允許公事聯絡,有事等‘養好病’再說。

“那麼現在他已經出院了?”

姚正的口氣很沮喪,“沒有,還在養著。只是林副總一醒來就吵著要手機,林總又死活不肯,兄弟倆這兩天鬧得僵。”

“那你現在把手機給林戩,就不怕林湛收拾你?”林湛應該比林戩更可怕吧,“膽夠肥的啊你。”

“林總再埋汰我也不過讓我去洗手間噴香氛,可林副總卻是會砸電腦的。”姚正心有慼慼狀,估計是吃過這苦頭,“如果說東西在林總手裡我是不敢要,不過聽說是在你手裡,這就好辦了。你現在方便不方便,我過去拿一下。”

我想了想,“你倒不如告訴我醫院在哪兒,我跑一趟算了。”趁林戩內部出血不能到處跑,抓緊機會好好地逼問他一下,那天鏡頭沒拍到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轉了幾趟車才找到了傳說中的某私人醫院,門口保安高大威猛,目光犀利。若不是姚正親自出來接,恐怕我進去得費一番勁兒。

林戩的病房在二樓的最南端,據說是一整層樓朝向最好的一間,陽光充足空氣也好。姚正說林戩當時死活也不肯入院,堅持要在家裡治療,最後是林湛下令讓人把他架進來的。

姚正最後總結,“林副總真的很討厭醫院啊。”

我想起上次他發燒到睜眼夢遊,忍不住吐槽,“幸好他來得少,他要是常常住院,恐怕也會嚇到別的病人。”

說著話的當口,門已經推開了。大病號沒有在床上休息,而是坐在小陽臺的躺椅上看著報紙。午後的陽光曖意燻人,映著他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一點也看不出曾經內部大失血過。

“來了。”他的視線擦過報紙的邊緣落在我身上,“蠻快的嘛。”

是傻子才聽不出他是在諷刺我呢,我挺不高興的,可照顧他是病人,便也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沒事兒了吧。”

他把報紙折起放在手邊,“過來坐。”

往邊上看了一眼,姚正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溜走了。我只得硬著頭皮在他對面坐下,手機在口袋裡攥著,整個巴掌都是汗。

“這幾天在忙什麼?”他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鎮定了一下心神,“工作呢。”

他抬頭看看我,“找到工作了?”

“嗯。”

“做什麼的?”

我想了想,“助理。”

“助理?”

“是……業務助理。”我含糊其詞。

他的眉毛微揚,隱約有笑意,“蠻好的嘛,習慣嗎?”

“工作嘛,怎麼做怎麼習慣唄。”我緩了緩,鼓足勇氣把手機掏出來,“我問你,那個影片是怎麼回事兒?”

他一點也不慌張,“什麼怎麼回事?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了。”

瞧瞧,非但不不心虛,甚至還有些理直氣壯。我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叫就是那回事了?你怎麼能亂拍?”

“職業習慣。”

“你坑爹吧,又不是搞新聞媒體也不是苦逼上F戶,搞什麼偷拍,還職業習慣!”我一拍桌子,“你這是在侵犯我!”

他愣了一愣,旋即很不要臉地接茬,“現在還沒恢復好,恐怕有心無力。”

我大怒,抄起他面前的茶杯就要甩他一頭一臉的茶,可拿起杯子才發現裡面是空的。轉念間我又想拿杯子砸他的頭,可光摸著那杯子的手感就知道那玩藝很貴。真砸了,我賠不起。於是,我抓著那隻茶杯的手在半空停頓了足有十幾秒後,又輕輕地放下了。

“你別太過份了。”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我沒有騙你。”

“鬼才信。”

“郝炯,你得知道不是所有商人都會說話算話。”他頗為無奈,“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