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你,所以,在還未弄出
() 名堂之前,還是低調為好。”
伏危所言,虞瀅聽後,也沉思了起來。
市場就是那樣的價錢,她忽然打破了低價,肯定會成為同行的眼中釘。
想了想,她說:“當時想著畢竟是何叔何嬸與我們做買賣的第一回生意,便急切想成事了,欠缺考慮了。”
伏危搖頭道:“畢竟量少,而且價格也不是極低,一次兩次倒是沒有太大的影響。”
虞瀅琢磨了之後,說:“那往後還是得按照先前的價錢了,雖然有可能競爭不過醫館,但勝在沒有那麼多麻煩,而且低價競爭,本就不是正經手段,對別人不好,對自己也不利。”
伏危聽了她的話,面上忽露出一笑,說道:“與你談事,倒讓人覺著舒心。”
旁人指出的不足之處,她不會急於否認,而是認真思考那個地方不足,然後也承認不足,難得的是她能把別人良善的建議聽進去。
虞瀅淺淺一笑,並未說什麼。
早上虞瀅與何叔何嬸一塊進山採藥,第二次去採藥,比第一回熟練多了,但因是指定的藥材,所以也就九斤左右。
第二日因要進城,所以也就採了一會就回去了,大概是四斤多點。
這十四斤曬得半乾後,也就只有十一斤左右,加上先前的三斤多,也約莫有個十五斤了。
餘下的十五斤半乾草藥,估摸著再花個兩天就能採夠了,也不急於一時。
宴請衙差的時候,虞瀅買了兩壇酒,一罈為五十文錢,於尋百姓來說也已然是美酒了。
她送了一罈給了陳掌櫃,再留了一罈用來做招待。
同時也提前去朋來客棧定了兩間普通客房,讓吃了酒的幾人有個歇息的地方,也能歇息得舒服一些。
她把訂了客房的是與陳掌櫃說了。
再把包好的五百文錢放在了裝了果子的籃子底下,然後由何叔交給衙差。
天色差不多的時候,虞瀅就先回去了。
因為擔心招待的事情,所以虞瀅晚間也睡不著。
第二會翻個身後,床側外的伏危壓低了聲音道:“莫要太過擔心,衙差不過是想要撈點油水,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油水足了,也自是會幫忙。”
虞瀅聞言,又轉了個身,面對著黑暗中的伏危,問:“以前,在武陵郡的時候,郡府的府差也會如此嗎?”
伏危默了片刻之後,才言:“無論哪裡都沒有徹底清水之域,也沒有徹底渾濁之地。”
伏危這話說得確實沒錯,無論是現在還是後世,無論是在哪裡都沒有徹底清水之域,也沒有徹底渾濁之地。
她想了想後,隨性道:“罷了,不想了,明天就能知道結果了,現在想得睡不著,也不過是給自己徒增煩惱。”
翻了個身後,數了數羊,倒也真的入了睡。
一宿過後,第二日早間何家父子就從玉縣一路走回來了。
何叔說:“有三個衙差同來,見我們好酒好菜的招待,滿心歡喜,那吳東家的表叔更是滿口答應了去採石場的事情,他讓我們及早去把贖銀交了,他再到大人那處領令陪我們去一趟。”
說到這,何叔又道:“得虧是六娘安排得妥當,他們對那酒讚不絕口,又聽在隔壁街的客棧安排了歇息的地方,第二日走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笑的。”
聽了何叔的話,虞瀅心頭的大石總算是落了一半。
打通關係的事情算是完成了一半,接下來只需把草藥收掇好交出去,三日後就可出發去採石場了。
何大郎道自己今日就算過去,工錢都會被扣完一整天的,還不如在家裡幫一個上午,下午後再過去做活。
有了何大郎幫忙,到晌午的時候就採了十五斤左右的草藥,等明日再忙活一天,活就全部忙完了。
活忙完後,也該是去採石場的時候了。
想到這,虞瀅略有所思往何叔指出的採石場方向望去,不禁有些擔憂。
——也不知那伏大郎夫妻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究竟好不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