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這擴建院子就碰到一個問題,也就是佔地的問題。現在這鐵鋪的局勢我想你們大家也都看到了,要擴建肯定得佔用這東西南這三面的耕地。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院子的東面應該是你張大叔家的,這西面和南面應該是郝根叔和你李叔家的地吧?怎麼個佔法,依我的意思,你們就拿這佔的地折價入股,用市面的地價,折成銀子算作股份。你們要是還覺得不夠也可以拿銀子再入一部分,多少不限。這樣擴建鐵鋪的土地問題就解決了,接下來就是資金的問題。我們開廠子搞生產一是需要裝置,二是需要技術,三是需要原料,四是需要流動資金,也就是可活動的現錢。其實這四項總的算起來都是錢對不對?裝置是花錢建的,技術是花錢買的,原料是花錢買的。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如果新建一個較大的鐵爐,再加上相應的配套裝置的話估麼怎麼的也得個一萬二三千兩銀子。那麼我們上那去弄這麼些錢呢?我想就用集資的辦法,也就是大家入股籌錢的辦法。耀大哥已經和我說過了,他使使勁能擠個四千兩左右,我呢手裡也有個四五百兩,大家再湊一湊,我想弄個萬八千兩的問題應該不大,尤其我們這還有個財神爺,也就是錢大老闆,想必讓他掏個四五千兩的問題也應該不大吧?這樣一來,再加上我和裴慶、金慶峰三人的冶鐵技術,我想我們的鐵爐不就建起來了麼。至於銷路呢哪也不是什麼問題,只要我們的鐵比別人的好,那我們就一定不愁買不出去,充其量也就是個運輸的問題。你們說是不?”
眾人雖然有些詞彙聽不大懂,可是大意算是聽明白了,頻頻的點頭。李誠龍看了看眾人喝了口茶接著又說:“既然是入股,那麼我想就隨便入,入多少不限,既可以用現錢入,也可以用實物和冶鐵技術來摺合成銀子入。然後看一下總共籌集了多少錢,每一兩銀子算一股,再根據每個人入的多少劃分相應的股份。比如說我們總共籌集了一萬五千兩的銀子,你錢老闆自己就入了五千兩,那麼你這五千兩就是五千股股份,到時候我們寫成書面的文書契約,這個契約你既可以自己持有,也可以轉讓給其他人。不過你轉讓股份的時候,我們今天這些和你一起入股的人有權優先購買。這就叫優先購買權,也是為了防止股份外流的一種手段。那麼分紅的時候呢,我還是打個比方。比如我們今年賺了一萬二千兩銀子,刨去所有的費用,還剩一萬兩,那麼用這一萬兩銀子除以這一萬五千股的股份,得出的就是每一股應該分到多少兩銀子的利潤,再用這每一股的利潤乘以你五千股股份,得出的就是你應該得到的分紅。我想這麼樣來分配大家應該也沒有什麼意見吧,公平合理。”
“接下來,我在說說我們這個鐵鋪的管理。既然我們大家都入了股,那你們就都是我們這個鐵鋪的股東,都有發表意見的權利,我們這個鐵鋪的一切與經營有關的事情就都需要大家一起來研究和決定。不過這裡面也有一個問題,就是入的多的和入的少的應該區別開,也就是要按照我們入股時銀子的多少來區別我們在這個鐵鋪中說話的分量。雖說如此,可是並不是說我投的銀子多我就一個人說了算,如果其他人全不同意我的意見的話,同樣不算數。也就是說我們要實行一個表決制度,依我的意思,我們的表決制度應該是八成的股東都同意才算透過。這樣既可以保護小股東的利益,也能夠防止個別大股東搞“一言堂”,避免經營上的失誤。以上我說這些要是大家同意的話呢,我想我們就把這些都寫成文書,然後大家籤個字畫個押,就算是我們這個新鐵鋪成立的契約。要是大家不同意呢,我們再研究研究,如何?”說罷這李誠龍坐下喝了口茶,用詢問的眼神望著眾人。
眾人聽罷他這番話雖說覺得很新奇,但也是挑不出什麼破綻。也的確,因為這李誠龍所說的這些不就是當代的公司制的企業麼,只不過是他把這套東西拿來當成他自己的說給了這些明朝人而已。這些人中除了錢利銘是個商人外,其他的都是務農的,也都沒有經商的經驗不說,還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意思。因此他們全看錢利銘的態度。
這錢利銘是個精明的商人,他見李誠龍的這番話將合夥經營的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而且還滴水不漏,心中不禁也暗挑大拇指“真是個人才也。”雖說如此,可是他也還是覺得應該再問問李誠龍究竟打算要用技術入多少股的好,因為這畢竟關係到切身利益的問題。想到這他緩緩地道:“嗯,我覺得誠龍老弟說得不錯,這個入股合作的方法也可行,不過我還想問一問,既然你誠龍老弟打算用你的冶鐵配方和手藝入股,那你究竟打算摺合成多少銀子來入呢?要是摺合的太多的話那我們這些掏現錢的可就吃虧啦,你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