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而死,大廳內的藍波府高手也全軍覆沒,僅僅只是蘊含著音波法則的大笑之聲,便能在眨眼間瞬殺青木府和藍波府兩邊的所有高手。這就是強者的魅力,或者在氣境的時候,一兩級的差距並不明顯,但自靈境以上,這個差距會越來越大,強者一怒,屍橫遍野。
青木府邸,從守衛到女婢,包括管家青松,全部暴斃身亡。只有青木和藍波兩大府主還在苦撐。
“你,到底是誰?”幸好青木也領悟的音波法則,懂得抵禦音波法則的法門,不會被這笑聲所殺。但藍波顯然挺不住了,他的劍修比青木還低,青木都略顯吃力,他已經接近油盡燈枯了。
“我?我是血淵!哈哈哈哈!”又是一陣猖狂的大笑,這一次,不止是青木府邸遭殃,連府外人也都被殃及,死狀悽慘。
“血淵?”徐寒一怔,想起了昨夜襲擊青木府邸的那名紅髮男子。
“你,你們殺我……我哥,血淵,不會放過你們的……”這是紅髮男子臨終前說的話。
那個人,是血淵的弟弟!徐寒恍然大悟,昨夜襲擊青木府邸的人,不是藍波府派來的,而是血淵派來的,而且,青木並不知道血淵這個人,說明血淵並非九大府主之一,而是除卻洞天九府的另一股勢力!
“快要波及到這裡了。”徐寒心下一驚,抱起沐雪,又是一閃。
這時,青木府突然出現了很多身份不明的人,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就是身穿血紅長袍。這些人一出現,便開始瘋狂地屠殺,不論男女老少,一律殺死,毫不手軟。
帝皇島的人都是劍修頗高的劍者,面對突然出現的紅色勢力,不少人奮起反抗,但這群紅衣人實在太強,殺得他們毫無反抗之力。
血霧漫天,血肉橫飛,青木府的街道,被鮮血染紅,店鋪,住宅,也都浸在一片血泊之中。刀光劍影,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怎麼辦啊!這些人太厲害了!”沐雪看得心驚膽顫,住在青木府的人裡,很多實力比她都強,但在這群紅衣人面前,根本不堪一擊,被一劍秒殺。
“此地不宜久留,走!”徐寒再次抱起沐雪,速度飆升至極限,青木府已經不能呆了,回到天府再說。
離去之前,他隱隱聽到了一聲慘叫,隔得太遠,聽得不是很清楚,但他卻分辨得出,這是青木的聲音。
“青木,死了?”徐寒心裡咯噔一下,青木的實力何等之強?卻也死於血淵之手。血淵,太可怕了!
徐寒想回去目睹一下血淵的相貌,但這樣的行為太過冒險,一旦被血淵發現,只有死路一條。於是,徐寒帶著沐雪,頭也不回地逃離,出了安全區,突然一股冷咧的殺氣從天而降。
“什麼人?!”徐寒大驚,火魄沖天而起。
冰魄與火魄相互碰撞,抵消,一道修長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並攔截住了徐寒的去路。徐寒目光一凝,放下沐雪,低沉說道:“冰鷲,原來是你。”
冰鷲似笑非笑地看著徐寒:“你竟然能逃出來,不愧是光蛆。”
徐寒微眯起眼睛,心如明鏡,“我明白了,你從一開始就是血淵的人。加入青木府不過是你的把戲,你才是那個內奸!”
冰鷲怔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哈哈!你現在知道了,那又如何?”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青木府完了,青木也完了,現在,我是不是血淵的人,是不是青木府的內奸,已經不重要了。”
“血淵並不是洞天九府之人,你是怎麼成為他的走狗的?”這是徐寒的不解之處,連青木都不認識的人,冰鷲如何知道的?
“走狗?不不不。”冰鷲否認:“我們只是交易,我幫他滅青木府,他給我聖令。”
“你就這麼想要聖令嗎?”徐寒費解,以冰鷲的實力,拿到一百個聖令不算難事,為什麼對聖令這麼執著?
冰鷲說了一句讓徐寒半天沒明白過來的話:“你以為我是為了離開帝皇島嗎?你知道聖令隱藏的秘密嗎?”
“秘密?什麼秘密?”徐寒有些驚訝,聖令,藏著秘密?
冰鷲不肯再繼續說下去了,“我們廢話太多了,你該上路了。”話畢,萬千冰魄盤旋飛舞,雪鷹釋放出強大的寒冰靈氣。
徐寒輕合雙目,凝神傾聽,有一群紅衣人正往他們這個方向趕來,徐寒不確定其中是否有血淵。一旦紅衣人來了,他和沐雪都只有死路一條,而且,他和冰鷲的戰鬥必然會把他們吸引過來。
“是時候要上路了。”徐寒輕笑一聲,血劍筆直地垂下來。
“冰翼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