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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來,舉杯遙敬寒若。寒若亦拿起杯盞,與他遙遙示意,一口飲盡。

一旁的宮訣凊見她露出笑容,便放下心來,但卻已認定她這樣傷心皆是因為宮熙辰,沒曾想到她竟與宮熙辰有這樣深厚的情意,不覺傷神。見兩人舉杯對飲,默然不語的回到座中,獨自舉杯苦澀自酌。

這時尊逸王宮誥凌和曦玉王宮謹冰一同走到座前,向他敬酒,兩人異口同聲:“臣弟祝皇上、皇嫂、貴妃嫂嫂,長樂無極。”

三人一同舉杯飲盡,寒若知道一定是謹冰察覺到自己方才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才拉著誥凌一同上前,心中寬慰不少,此刻又不捨他就這樣離去,忍不住開口道:“兩位止步。”

宮訣凊與滕添舞一同詫異的看向寒若,寒若面色微紅,道:“聽聞柔嘉太妃前幾日身子不適,可曾好些了?”

此話一出,帝后二人更是莫名其妙,皇后忍不住插嘴道:“妹妹安心,侍奉太妃,乃本宮的職責,柔嘉太妃早已痊癒。”

在人前向來拘謹膽怯的宮謹冰此刻也是如此,一味躲在宮誥凌身後,低著頭不敢看向三人,宮誥凌只得上前一步道:“多謝貴妃嫂嫂關懷。”抬眼望向寒若,眼中滿是探究之色,但不敢停留過久,又轉向皇后,“臣弟謝過皇嫂對母妃的關照之情。”

“五弟客氣了,這是本宮分內之事。”皇后大方得體的回應。

寒若見無藉口再留住二人,只得低低道了一聲如此便好,悶悶不樂坐回位置。宮訣凊瞧出端倪,當年宮寒漓疼愛五弟宮誥凌,人盡皆知,看她這鬱鬱寡歡的模樣,心中終究不捨,便出言道:“五弟六弟,你們在朕身旁落座,與朕共飲吧。”

此言一出,寒若滿是感激的望了宮訣凊一眼,誥凌謹冰二人雖奇怪皇帝會這樣說,但君命難違,小內監已經手腳麻利的擺上桌椅,二人便一同在旁入座。小內監在皇帝示意下,將二人桌椅擺在皇帝左右,宮訣凊本以為宮誥凌會在寒若這邊坐下,誰想竟是走到皇后與自己中間,而宮謹冰倒是挨著寒若坐下了。心中思量或許宮誥凌要在自己面前避嫌,這樣一來反而不好出言多說,只是浪費了自己一番心意,也無人寬慰寒若了。

卻沒想這樣反而正合寒若心意,一旦謹冰在身旁,她的整顆心都安定了下來。只是苦了謹冰還要飾演一個膽小怯懦的皇子,寒若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強忍住笑意。

又有人上前向皇帝敬酒,謹冰見宮訣凊沒有注意這邊,便迅速用手指沾上酒水在桌上寫下一個“四”字。寒若正注意著他一舉一動,自然看到了這個字,心中感嘆不愧是謹冰,能與自己如此心意相通。不過他這一來,又惹起自己心中愁緒,滿目哀傷地點了點頭。

謹冰見狀,默然不語,用衣袖悄然擦去字跡,心中反而暗暗慶幸,她與他總算有了一個了結。這情況自己是早已預見的了,但自然不好與她明說,便又伸出手指,在桌上寫了三個字——“交給我”。

寒若見到,心中大石立刻放下,既然謹冰說交給他,那自己便安心了。如此一來,一掃頹風,連連笑語盈盈。宮訣凊聽得笑聲,詫異的回頭,見寒若模樣,已全然無事。竟不料宮謹冰有這個本事。可是看向他,只是低著頭默默飲食,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寒若也是在與上來敬酒的嬪妃笑談。不免更加疑惑,出聲喚道:“愛妃?”

寒若聽他叫自己,笑著轉頭,“皇上何事?”言語之間,彷彿二人之前幾日的齟齬全消,嫌隙皆無一般。

聽她這樣應道,宮訣凊一時語塞,滕添舞見狀,立即開口為他解圍,“皇上定是嫌宴會沉悶,想讓妹妹一舞助興。”

“一舞?”寒若一愣,自己長久未舞,恐怕技藝生疏,推辭道:“不如請梨園白鳳兒獻舞,我只怕不能助興,只會掃興。”

“妹妹此言差矣。”滕添舞見寒若似有難色,以為她不精於舞蹈,舊恨新仇湧上心頭,面上卻笑容依舊,“皇上興之所至,乃妹妹,何在舞。”

這一句話倒是正合宮訣凊心意,想起她當年起舞之時天人之姿,不覺心之神往,便道:“皇后所言甚是,愛妃不妨一舞。”

連宮訣凊都這樣說,寒若還有什麼理由推辭,便起身道:“那我便獻醜了,待我下去更衣。”思婉思若上前,扶著寒若退下。

一盞茶的功夫,樂師各自就位,但聞鐘鼓齊鳴,琵琶聲響,已換好一身月色舞衣的寒若緩緩入場,臉上也換了月色面紗。寒若身隨樂動,眾人識得這是軟舞綠腰。樂聲先是輕柔舒緩,寒若舞姿輕盈柔美。漸入**,樂聲大作,琵琶之聲如大珠小珠共落玉盤,隨著急促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