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一下子趕盡殺絕,就此滅口!
“去——吧!”一代大宋名將,權貴王爺,就這麼坐在地上做出了把兒子交付審判的決定。
一顆渾圓的淚珠,從一側的眼角流出。
“好歹——留他一條性命,家中還有——老太君——惦念——”,馬王爺終究還是多加了一句話,眼神透過軍士們的縫隙,鎖住了直挺挺站立在那裡的袁縣令。
軍士們知趣的閃開了身子,與袁縣令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容顏肖似馬王爺的年輕漢子。
就像馬王爺年輕的時候,彪悍強壯,一雙銅鈴豹眼瞪得溜圓兒。
兩個肖似的人,就這麼一站一坐,一高一矮的,目光觸碰在一起。
另一顆淚水,終於在另一隻眼睛裡面,滾落。
馬王爺招了一招手,沒有說話。
白老大卻像是受了魔咒一般,腳下不由自主的走向了那個招手的人。
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肖似度也越來越明顯,熟悉王爺的軍士們發現,這個年輕的漢子,就連走路的姿態,都跟馬王爺如出一轍。
受了魔咒的白老大,彎身蹲在了馬王爺面前。
“你的母親,可是叫‘春草’?”馬王爺的聲音,就像是來自遙遠的天際,飄飄忽忽的。
白老大的聲音也是夢遊一般的:“我娘——爹叫她‘草兒’,她從京城裡來,做過大戶人家的丫鬟……”。
誰來告訴他,為什麼他的心臟總是一揪一揪的疼痛?
馬王爺的大巴掌,伸出來,就要撫到白承光的頭髮上:“你要——孝順你娘——她在什麼地方?你們——過得好嗎?”
“爹和娘,都不在了,我帶著四個弟弟妹妹,還娶了媳婦,過得好……”,白老大的魔咒沒有消失,一五一十的回答著馬王爺的提問。
如果,沒有盧千總的打斷,這兩個人夢囈一般的問答,可能還會一直進行下去。
“王爺,世弟他——已經——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