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靜也感嘆:“這怎麼捨得用啊?”
沈凌雲一臉的滿足:“該怎麼用就怎麼用。你們倆誰先去洗澡?洗完咱們躺床上慢慢聊。”
“老師,您先洗。”李千千推讓。
“是啊沈老師,您一路夠累的,先去洗吧。”張安靜也點點頭。
“好,我先洗去。”沈凌雲離開了,李千千的思緒馬上從書籤回到了簡訊:“安靜,關哥在一樓大廳等你呢。你要去見他嗎?不想見,我就回簡訊告訴他。”
“我下去一下,一會兒回來。別告訴沈老師。”張安靜點點頭,起身。
不管怎樣,當年畢竟是你張安靜負氣之下找了關鋒去向周健報復,給人家的生活帶來了混亂。關鋒是個好人。至於是否是真有情,說不清。說不清的事,就不說,可是說得清、應該說卻又沒有說的話,需要說說了。她欠關鋒一句“對不起”。
張安靜剛走沒多久,李千千的手機又響了一下,是周健的簡訊:“千千,我就在酒店樓下,請你轉告安靜,我會等她,通宵等她,直到她下來見我。”
“我的天,這搞不好要出事啊。”李千千望了望衛生間,顧不了許多,準備起身往外走。正碰上沈凌雲從衛生間出來。
“千千,你這火急火燎地樣子,要幹什麼去啊?安靜呢?”沈凌雲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問道。
“哦,老師,剛剛安靜有個同事在這附近吃飯,沒帶錢包,給她打電話,安靜去給她送錢去了,可是她忘拿包了,我給她送過去,一會兒我們就回來。您先洗澡。”說著,李千千抓起張安靜的包,就往外奔。
“呵,出門吃飯不帶錢包,給人送錢也忘帶包,這都怎麼了?”沈凌雲將信將疑,喊了一聲:“快去快回啊,外邊涼。”
☆、第113章 破碗能鋦,破鏡難圓(三)
心裡的尷尬和複雜,一碰面,蹦到嘴外就變得簡單,“這幾年還好嗎”,張安靜和關鋒都只冒出這一句,幾乎同時出口。兩人相視一笑,在大廳坐了下來,可接下來的一團亂線頭,從哪兒拆起,就不知道了。張安靜捋了捋頭髮,想好的道歉的話,不知道該怎樣說出口。兩人靜靜坐著,大廳裡時不時來回走過幾個人。氣氛有些尷尬,這個地方顯然不是說話的地方,關鋒側頭問道:“要不咱們出去走走?”張安靜點點頭,起身。
兩人肩並肩出了酒店的大門,十月底的夜晚實在是冷涼了,張安靜不由自主地裹了裹身上的毛衣外套。
“冷吧,你穿那個毛衣外套,最不隔冷了。”關鋒說著,就要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
“不,不,關哥,不用,我不冷。”張安靜擺手。
“那我們去那邊車裡坐會兒吧。“關鋒建議。
張安靜點點頭,正準備隨著關鋒走,一抬頭,周健冷著臉杵在前面的路中間。
“哼,我說怎麼李千千這話怎麼總也捎不到呢,原來在這兒會老情人呢。”周健一張口,就是滿嘴的老陳醋。
“說話別這麼難聽,我和張安靜就是談一談,不是你想的那樣兒。”關鋒解釋。
“我想的哪樣兒啊,關部長倒是說說我想的哪樣兒啊?我什麼都沒說,你倒是心虛什麼啊。”周健挑釁著。
“周健,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先不說我和關主任沒有什麼,就算我和誰怎樣,也不關你事。”張安靜往前邁了一步。
“你是我媳婦兒,我老婆,怎麼可能不關我事!”說著,周健就要上前去拽張安靜。
“別碰我!我們已經沒關係了!”張安靜叫道。
關鋒上前一步,推開周健的手:“你幹嘛?有話好好說。”
“喲,周健,你把我晾了,原來跑這兒來和人爭老婆呢。”旁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徐曼,徐曼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程毅。
徐曼被周健給晾在了粥公館,雖說是老同學,心裡還是難免氣得慌,酸不溜丟的,心說周健你他媽你至於嗎,賤到這份上,把我徐曼當什麼了!怎麼著我徐曼也是個女人!她立馬打電話給程毅,帶了哭腔。程毅受不住女人的哭,也就趕過來了。其實從見到徐曼的第一面,程毅就明白她的心思,也非常明瞭和她的該有的關係和方式。這種女人不會去愛,但是也談不上多反感,自然也不會和她去談婚論嫁,但你情我願,偶爾互相滿足需求,倒也沒什麼不可以。只是沒想到這麼衰,會在這裡碰見熟人,還有想愛卻不能愛的女人。
“看我,從來就不和別人爭。”說著,徐曼故意把臉往程毅身上靠。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