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幡,其餘六杆子幡卻是分別由六位瘟部正神操持。
七星連環,真靈勾連,法陣煌煌,如何能制不了只剩下七魄的瘟兵甲士們?
此刻呂嶽道人有些驅動不了瘟兵甲士們,說到底還不是六位瘟部正神背後搗鬼。
哼哼,呂嶽道人冰冷的目光狠狠掃去,六位瘟部正神卻是避開他的冰冷的視線,只是有氣無力的搖動著自己手中的旗幡,甚至有誇張的打著哈欠,這幅模樣究竟施展的了幾分氣力,真的不好說。
大家之間的齷蹉不必說,都這副模樣了,天師軍也是大輸潰敗定了,誰還會幫著你呂老狗出全力。真讓你全殲了天師軍,竟了全功,那我們哥六個的日子豈不是更加難過了?腦洞開了十八個窟窿的**才會幫你!
場面一時間僵住了,瘟兵甲士們踟躕不前,呂嶽道人也催動不得,中軍大營中三萬病重的修士一時間倒也是性命無虞。
呂嶽道人嘴角勾起一絲陰狠的冷笑,以為這等手段就能整垮他呂某人,呵呵呵,這未免太兒戲了些。
獨孤宇文這蜀山劍俠的確厲害,劍意鋒銳無雙,隱隱又是一代絕世劍聖的材料!可他終究不是馬妖道那妖孽,再變態終究是有限的,憑現在孤獨宇文的本事,鎮不住瘟兵甲士們太長時間的。
最多不出半柱香的時間,獨孤宇文這點劍意鋒銳的氣勢便會轉弱,屆時瘟兵甲士們就能長驅直入,先虐殺了三萬病重的修士,最後裹挾大勝之威,席捲天師軍各方,絕對能一舉勝利摧垮天師軍。
獨孤宇文正想得美好,心中卻是沒來由閃過一絲警兆,半柱香的時間可長可短,莫不會從中生出一些變故是非?
天師軍如今已經被殺得潰不成軍,各路人馬只不過在苦苦支撐,能撐多久都是未定之數,他們是翻不出什麼浪花朵兒來了。
至於六位瘟部正神,一群空有野心卻沒什麼本事的繡花枕頭,敲敲邊鼓,扯扯後腿他們在行,其他更進一步卻是沒甚可能。
思來想去,呂嶽道人心中最大的不安卻還是指向大後方。鎮守在水火關內的餘家父子。
餘化龍那頭老狐狸絕不是好相與的主兒,呂嶽道人施陰招奪了人家的功勞在先,餘化龍又豈能善罷甘休。他不在後方折騰出點什麼么蛾子,呂嶽道人自己就是第一個不信。
餘化龍賣相極佳,面白無鬚,方正國字臉,渾身上下散發著儒雅溫和的氣息,乍一看倒真像是忠善之人。
大忠大奸,這些人氣質度容隱藏極深。還真是難以分辨他是真忠,還是真奸。
望著不遠處激烈的廝殺,天師軍和瘟兵甲士們相互之間殺得血流成河。餘化龍卻是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只是呵呵笑著吩咐道:“戰事交著了,拖久了只怕對呂道友不妙,餘達我兒。還不快快去助你呂世叔一臂之力。”
老大餘達聞言。眼中兇光急閃,額角青筋突突直跳,脖子一梗,便是抗聲怒道:“我不去!”
開什麼玩笑,這時候讓他去幫著呂嶽老狗,打死他餘達也不願意做這等憋屈之事。
呂嶽老狗恬不知恥,賣著一張老臉求來他們餘家父子相助,轉臉就不認人。背後陰刀捅得又狠又準,用潛伏在水火關中的瘟兵甲士們輕而易舉的搶奪了他們餘家父子的功勞。
現在還要他去幫呂嶽老狗。這不是瘋了嗎!
還嫌他們餘家被呂嶽老狗坑得不夠多嗎?
老大餘達憤憤不平,甚至連自己那位高深莫測的爹爹也惱怨上了,父親大人究竟打得什麼鳥主意!
餘化龍呵呵笑了笑,也不知著惱,目光轉而落在二子餘兆身上,“餘兆我兒,你可願意你相助你家呂世叔?”
二子餘兆雖然是餘家五子中的老二,卻是性子沉穩,城府深厚,頗有乃父餘化龍的風範。
二子餘兆微微沉吟一陣,卻是一拱手領命道:“父親大人,孩兒願意為呂世叔分憂。”
餘化龍大感欣慰,呵呵笑開,“去,去,為父在這裡為你壓陣!”
老大餘達眼睛滴溜溜亂轉,時而望著他高深莫測的爹爹,時而又望向他那位心機深沉的二弟,一時間竟然有種無所適從的懊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爹爹和二弟究竟在打什麼啞謎?
二子餘兆卻沒有管老大餘達的煩躁心思,腳下一頓,整個人騰空而起,手持瘟痘槍,揹負兩杆杏黃大旗,獵獵席捲向著天師軍營寨飛去。
餘達越想越不對味,連忙扯過平時私交最厚的五子餘德,急吼吼小聲問道:“五弟,你老實跟哥哥說說,爹爹究竟是怎麼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