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擦去她眼角的淚水,認真的說道,“容香,有機會就離開恆王府吧,我不想看你在受苦,這些苦楚我一個人承受便夠了,看到你受傷我只會愈加的難過。”
“小姐,奴婢哪有受苦,奴婢每天都是在府裡閒著,就是想替您受苦也難啊,如果奴婢真能代替小姐受苦,那是奴婢的福分,小姐根本沒有連累奴婢,是奴婢沒有保護好小姐。”容香淡淡的笑著,緊緊地握著蕭柔的手,說道:“小姐,在恆王府就換奴婢來守護你,可以嗎?”
“傻容香——”蕭柔再次抱住了容香,主僕兩人緊緊的相擁著。一位是心存感激;另一位則是強忍住即將奪眶的淚水,不讓自己因為疼痛而掉淚……
“真是感人,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身份!蕭柔不要怪我沒提醒你,‘飄香樓’姑娘的身價可不便宜那。”茗初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她們主僕之間的感人話語,原本是想來狠狠羞辱她們一番,哪知道容香竟然已經在了,氣得她不顧禮儀之舉,推門而入;跟在她身後的小伶暗自替自己擔心著,身怕自己的主子一不高興,遭殃的便是自己了。
容香在聽到‘飄香樓’三個字的時候明顯一震,她神色擔憂地望著蕭柔,害怕她會察覺出異樣。
“茗初,你有什麼事找我嗎?飄香樓不過是男人享樂的窯子罷了。”蕭柔聽到飄香樓三個字的時候,只是淡淡一笑。從小父母就告誡她,要遠離那些煙花之地,而飄香樓這個名字她也不陌生,畢竟她的家世曾也是享譽北方的絲質生產地(北方的天氣不是乾旱就是陰寒,而蕭家便是在這樣的條件下做出了自己的絲質品,更是得到了絕大數人的青睞),而她也沒有覺察到容香那一閃而過的害怕。
“男人享受的窯子,看來你的見識也不算淺短,你是不是也在那裡掛過牌呢?”茗初得意的說道,眼神卻始終盯著容香。
“茗初小姐,不要在這裡侮辱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的身子清白的很,才不是你口中所說的煙花女子。”容香站在蕭柔身後,恨得牙根直髮麻,手指骨節癢,想狠狠地揍她一頓。
“我有說你家小姐是煙花女子嗎?她可以不是,難道你也不是麼?”茗初顧自坐在椅子上,雙手捂在小暖爐上,從容不迫的說道。
“你一大早上到我這廢棄的後院,就是為了羞辱我跟容香?可惜要讓你失望了,我即使再不濟也不會去飄香樓,我的容香也是。就算會被活活餓死,我們也絕不會出賣自己的肉體。”蕭柔緊緊地抓著容香的胳膊,堅定地說道,“如果你每次過來就是侮辱我跟容香的話,那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裡浪費口舌了,你的話根本打擊不了我們,如果你說完了就請你離開了,若是讓王爺看到你在這裡,只怕到時候你跟我都難逃干係。”
“小姐,您把外衣穿上吧。”容香的胳膊被蕭柔抓的有些生疼了,不是蕭柔的氣力大,而是那一道道鞭痕,可以說是全身上下無一處沒有。她試圖掙開了蕭柔的手,額頭冒著豆大的冷汗,硬是撐著身體。
“哼,蕭柔不要怪我沒提醒你,等我拿到證據的時候,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得意。”茗初恨恨地起身,隨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異樣,轉身說道:“昨個,王爺也在那,不知道你有沒有被王爺發現?”說完,便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茗初的話實是對容香說的。蕭柔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只覺得心寒到了極點;容香怔怔地瞪著茗初,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為止……
030:出 府
蕭柔站在庭院中,望著陰沉的天氣,惆悵地嘆了口氣,一陣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冬天,真的來了。”
“小姐,日中了,您該用午膳了。”容香將一件厚實的外衣披在蕭柔身上。從早上茗初說了那件事後,蕭柔就一直悶悶不樂的站在院子裡。(日中:中午11——13,也稱午時)
“容香,我好想出府。轉眼間一個月就這樣匆匆的過去了,我好想去拜祭爹孃。”蕭柔望著圍牆外的天空,嚮往著那清新自由的空氣,可如今的她還有自由可言麼?望著那高高豎起的圍牆,她苦澀的笑了笑,“爹孃去世一個月了,我這個不孝女竟然一次都沒有到他們墳前祭拜。”
“小姐,您不要難過,奴婢有個辦法說不定能讓你出府去——”容香拉著蕭柔走進了屋子,“小姐,您跟奴婢交換衣服,奴婢在閣樓中扮您,您就裝成奴婢的模樣從後院溜出去。”說完,她便著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了。
“這樣真的可以嗎?”這種交換身份的方式混出去,她沒有一點把握。若是被恆王的識破,到時候不但自己要受罰,而且還會再次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