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柔安也十六了。”
又柳剛才那聲阿孃終究是喚起了皇后的傷心事。
“娘娘......”
皇后看了眼劉姑姑,拍了拍劉姑姑扶著自己小臂的手“我沒事,回吧。明日一早,你去請椋泓過來。”
“是。”
天不等明,神塵跟在悅智大師身後走出客館,劉姑姑上前見禮後,將又柳染病一事告知神塵。
又柳睡醒睜開眼後向屋內一看,一道熟悉的身影隔在床幔後。又柳又看了眼四周,屋內只有他們兩人。
神塵聽到聲音,向前兩步。
又柳臉上還腫著,盡力睜眼也只是撐起了一道縫。
神塵唸了句佛號“姑娘感覺怎樣了?”
“比昨晚好多了。”又柳聲音含糊,神塵傾身側耳。
“好多了。”又柳又說了一聲。
“劉姑姑已同小僧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歸根到底,姑娘是因小僧而受的無妄之災。”
平蕪剛才已經告訴了她,是留春心生妒忌,偷偷在她床褥上撒了追風露。
莫不是皇后已經告訴神塵,讓神塵離開時帶上自己?
“劉姑姑怎麼說的?”
“與姑娘不和之人聽聞姑娘斷了腿,知曉姑娘無依無靠,便給姑娘下了藥。”
又柳想了想,這樣的說法倒是能讓神塵更加愧疚,對她來說沒什麼壞處。
“原是如此。”
床榻上的人半天沒了聲響,神塵不知道又柳是不是睡去了,小聲“姑娘?”
床幔後傳出聲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