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了。
罷了,如今還遠遠沒到她鬆懈的時候,眼前這一大堆的事情,哪一件都必須打起精神來處置。
再度啜了口茶,秦素心中不免喟嘆。
細算起來,她已經有近一月未下山了。
自上回與李玄度在西街揮別後,接下來這一個月的時間,她一直都在想方設法地炮製藥材,最後終是按著隱堂的秘方,配伍成了另一味藥效“奇特”的迷藥。
如今的秦素手握三種迷藥,橫行青州是不成問題的,她的心裡也越發有了底氣,此時想想都覺心安。
彎了彎眼睛,秦素擱下茶盞,向阿菊擺了擺手:“你且下去罷,有事我再喚你。”
今日她特意約了阿妥至此,是有好些事情要問的,那些話,她並不希望有第三人聽見。
阿菊很快便退了下去,還很自覺地關上了明間的屋門,站在門邊守著。
秦素將視線從她的身上收回來,又往四下裡打量了幾眼。
此屋精雅,整間房的開間並不大,卻收拾得潔淨齊整。設了屏榻,置著陶案,案上一捧粉嫩嬌豔的山茶,拿了青瓷甕插著,如今開得正好,野潑潑地,倒有一番趣味。
不止是這間房,從明間到梢間,亦皆是佈置妥貼,雖稱不上奢華,卻是裡裡外外都透出一種舒服與自在。
這裡,便是秦素位於上京內三城西南角的宅院,那大門上的“吳宅”二字,金光燦燦、油光鋥亮,多少透露出了這院中主人的身份。
此時的秦素,儼然化身為來自於大陳最著名商郡的商人吳鳴,而這處宅子,便是她今後與傅彭他們的會面之地了,只看這房間裡的佈置,可想而知,阿妥幫了不少的忙。
“南叟他們,都各自啟程了吧?”秦素轉回視線看著阿妥問道,捧起茶盞暖著手,語聲閒淡。
阿妥恭聲道:“女郎放心,他們早便離開了,前些時候才有信來,南叟與阿昌都尋好了地方,阿木的店子都快開了。”她說到此處停了停,又補充道:“阿木走得最早,林二郎君那裡一有了準信,他便立時離開了上京。”
她口中說的阿木,便是指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