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表現為極度恐怖、恐水、怕風、發作性嚥肌痙攣、呼吸困難、排尿排便困難及多汗流涎,以及全身疼痛性抽搐,症狀都很合理。
走出門外。
等待好一陣,一米九總算回來,“監控調查清楚了,在醫院治病的這段時間,吳濤確實偷偷跑出去兩次。”
“昨天晚上呢?”
“大概凌晨一點的時候,他從窗戶溜下去,趁著夜色翻牆離開醫院,估計你們在化工廠樟木林遇到的第二個白衣女,就是吳濤這小子假扮的!”一米九回答道。
“昨晚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突然這樣了?”唐蕪搖搖頭道。
“崔先生,是不是有人要滅口?”一米九說道。
“我想知道他是真瘋還是假瘋!”我繼續說道,“等護士離開,我們再進去看個究竟!”吳濤的表情確實讓人以為他徹底瘋了,可是,在剛才第一眼對視時,我能依稀感覺到,他是有理智的。
恐水症。
正好可以用水試探。
“崔浩,吳濤都這個鬼樣子了,不妥吧?”唐蕪怕出事。
“你不是要五天時間破案嗎?”
“那好吧!”
“崔浩,一定要注意拿捏分寸,只要人不死,後續一切都好處理!”
“他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
在我看來,吳濤的生命頑強得很,哪怕給他兩槍,估計也死不了。
為了有把握,我又將吳濤的資料從頭看了一遍,知己知彼。
走入昏暗病房。
吳濤還是那副野獸掙扎的狀態,蠕動的喉嚨裡,不斷吐著恐怖怪音。
我們圍在床前床後,三個都沉默不語,只是冷冷盯著吳濤,突然間,我重語呵斥道,“別裝了,昨夜我在你小腹踹了一腳,淤痕沒那麼快消失的吧?”
一米九立即掀起吳濤衣服,確實有一個紫色淤痕。
不過,翻著白眼的吳濤仍在晃動身體,想要掙脫起身,嘴巴張到最大,欲要將我們生吞活剝的毒辣神情,我又徑直道,“吳濤,你賺了那麼多錢,可有什麼用呢?你那兩位鄉下的老父母,生活還不是艱難貧困,就算你死在醫院,屍體拉到火葬場,你覺得你留下的大筆財富,最後會到誰的手上?”
軟肋。
誅心。
我說話的時間,一米九和唐蕪已離開病床,將房間裡的“水”,能引出的動靜鬧到最大,本是恐水症的吳濤,卻沒有過多的反應,我心中頓時有數了。
我拉開窗簾,讓光照入房間,繼續說道,“不用遮掩了,你的所作所為,我們早已調查清楚,如果現在坦白,說不定死後還能有個好收場,否則的話,你覺得在你幕後操縱的那位,最終能放過你的性命?”吳濤夠狠了,可是,世上還有比他更慘無人道的人。
出乎意料,本以為這是一個難啃的硬骨頭。
沒想到,吳濤一下平靜下來,不再痙攣掙扎,冷森森道,“你們是怎麼聯想到我身上的?我自問,當時自導自演的那處金蟬脫殼計策,滴水不入!”
“紙包不住火!你錯在昨夜不該出現在化工廠!”我說道。
“你怎麼看出來?”
“你在醫院待了多少天?你不覺得你身上的藥水味太重了嗎?”我回道。
解開吳濤身上的束縛,讓他在床頭坐好。
接下來,這裡交給了唐蕪和一米九審問,我出外邊走廊,再思考一下案件的前因後果。
“吱吱吱……”
突然間,房間裡傳出一陣蝙蝠的尖叫聲,跑進去,就看到一臉七竅流血的吳濤,而且腦袋上,還插著一截打點滴用的鐵枝,冒著熱氣的血,止不住往外流著。
不到幾秒鐘,那張白色的床單,一下變成了象徵死亡的赤紅色。
血腥味瀰漫,嗆人口鼻。
“他自殺了!太突然,根本沒時間攔住!”一米九驚魂未定道。
好在病房裡有監控,否則真難說得清。
古怪的是。
在房間裡待著的唐蕪和一米九,居然都沒有聽到“蝙蝠”叫聲。
這一趟來。
唯一的收穫,就是吳濤供出了真正的兇手。
古蝠。
不是真名,很鬼怪的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