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我有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
“醫院死去的假吳濤?”
“不是!”
“異種蝙蝠的事,我可解釋不來!”我上網查了很多資料,也問過很多老一輩的人,最後也沒得出完整結論,一隻蝙蝠,能長成鷹鷲的碩大體型,只能認為是基因突變的結果,畢竟大自然中,有著千奇百怪的生物,至今還有很多未解之謎。
“一個人站著,真能上吊自殺嗎?”沒想到,唐蕪給了這麼一個問題。
她所說的,是在監獄鐵窗下自殺的保安。
“他並不是站著死!”我繼續回道,“保安自殺用的是床單攆成的繩子,上吊的時間是在深夜,霜氣最重的節點,受潮後繩子會拉長,所以才顯出站著死的姿勢!”
“我怎麼想不到?”唐蕪恍然大悟。
接下來的時間,我想追求唐蕪的,可惜的是,費盡心思爭取到的約會時間,我們兩個所談論的,幾乎都是工作上的事,或者說是各種與血腥沾邊的兇殺案。
沒有一點情侶約會戀愛的氣氛。
兩個月後。
正當我們的聯絡漸行漸遠時,離市區約七十公里,一個叫信都鎮的地方,發生一起駭然聽聞的兇殺案,為了破案,平時忙得天昏地暗的唐蕪,才有空聯絡上我。
信都鎮面積不大,不過處在三個市的交界口,有天然地理優勢,經濟各方面很繁榮。
有錢人也不少。
這一次案子牽涉到的人,就是信都鎮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家。
謝文海。
在鎮子經營酒水生意,此外還有手機、賓館、商場等等各種商鋪生意,在信都鎮是一個很出名的風雲人物,只是,錢再多也保不住命,就在兩天前,謝文海和妻子何靜,被發現雙雙慘死於小區房子內,而且還被人肢解,被殘忍割下了腦袋,據說一片片猩血染亮了整個大廳,牆壁上都是觸目驚心的血跡,一派儼如古書中九幽地獄的血景。
小區是樓梯房。
七層。
謝文海住在六層,事發當晚,唯一的鄰居黃四,說沒有聽到任何嘈雜聲,和往常一樣安靜的夜晚,只是將近天亮時,起身小便的黃四,透過房門隱約聽到一陣下樓梯聲,黃四耳朵不好,他也不清楚是否聽錯了。
小區有全控攝像頭。
小區出入口,樓出入口,樓梯口等等位置都有監控。
根據警方調查的結果,當天並沒有人與謝文海家有來往,也沒有人從他家離開。
門窗也沒有敲動的痕跡。
一宗邪異到極點的“密室兇殺案”!
當地流言紛紛,有說是鬼魅害人,也有說是謝文海夫婦相互哀怨自殺。
我到的時候,血淋淋的殘骸屍體早已運走。
三室兩廳的房子。
坐北向南。
屋子裡的物品還保留著當時的位置,空氣裡,唯有化不散的死亡氣息在飄曳,人走進去,就會覺得莫名的壓抑,從醫院痊癒的一米九解釋情況,“崔先生,死者謝文海與何靜,死亡的地方分別是在餐廳、客廳,他們被鈍器割下的腦袋,則被丟在不同位置,一個丟在陽臺外,一個在電視牆旁邊的角落……”
“鈍器找到了嗎?”我問。
“沒有!”一米九搖頭。
“會不會從窗戶丟出去?”我又道。
“沒有!我們在小區周圍進行了地毯式搜尋,都沒有找到兇器!”
“一米九,案發當晚丟了什麼財物?”
“也沒有,我們找人清點過了,屋子裡值錢的東西都在,主人房抽屜裡,放著的一堆價值一萬塊現金都沒人拿,不是入室搶劫。”
“平白無故殺人?”
“現在看來好像是的!”
……
但凡這種案子,總會是有目的行兇殺人。
“和謝文海有牽扯的人都調查了?”我繼續在屋子裡走動。
一米九點頭回道,“崔先生,關於這起案子,我們懷疑的物件,第一個是謝文海的哥哥謝文賢,因為老家拆遷,他們兄弟倆對拆遷款分配有異議,在不同的場合,都有過好幾次激烈吵架,不過事發當晚,謝文賢在鎮子一家麻將館通宵打牌,很多人可以作證。
第二個是在謝文海啤酒公司任職的經理鄭程,半個月前,鄭程吃了幾十萬回扣,差點坐牢,謝文海看在他有苦勞的份上,才沒讓他滾蛋,謝文海夫婦死亡的晚上,鄭程一直在家,他的妻子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