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晃腦袋,眼睛裡有了光亮,看著恢復神智了。
“怎麼可能?你能解我的太歲煞?”歲鳴很震驚。
“小兒科罷了!”我不屑說道,同時一步步朝他欺壓而去,不說,不用我動手,恢復清醒的陳長生已經動手了,“三陰術,掌獄!”
陳長生推出的一掌,黑暗中,掌心處居然生出三個“地獄口”,一個個鬼氣澎湃,惡相纏繞,說不出的可怕,歲鳴雖然拼命阻擋了,可還是被陳長生一掌壓塌,跪倒時,一連噴出五口大血,整個人也如爛泥一般坍塌下來。
“老陳,你太猛了吧?”我震驚道。
“憋屈太久,不發威,這些傢伙真當我是個病貓!”陳長生氣勢更盛,眉宇間,似乎有可怕而又劇烈的火焰在跳動,殺氣騰騰的姿態。
“鏗!”
跪倒在地的歲鳴頭蓋骨似乎破裂了?這一下,感受到生死危險的歲鳴才開口求饒,只是,陳長生明顯不想放過他,掌心地獄的手掌,接連五次,重壓在他的四肢胸口,每一次破廟裡都會想起骨頭破裂的寒音,以及悽慘的痛苦喊聲,歲鳴沒有死,不過與死差不多了。
“徹底解開太歲煞!否則一力斃命!”陳長生直挺挺站著,雙目迸射著寒光,整個人如一尊地獄裡的鬼將,一字一言,皆為獄令。
為了活命,半身骨頭碎裂的歲鳴只能老實照做,利用一種特殊藥液,配合一段咒語解煞,過後疑惑問,為什麼陳長生還能迸發這般力量?因為中了他們門派特殊秘法的“太歲煞”,人陷混沌,靈魂鐵鎖,在他的法門面前,就該是一具聽話的傀儡,怎麼會如此逆轉?顛覆了他的想象。
“我是三陰店鋪的掌櫃!”陳長生不多說,這句話已經代表太多。
沒有殺歲鳴,我將它丟出了破廟外。
這傢伙背後是一個太歲門,殺死他,反而以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走前,我告訴他,八字尺在鬼哥身上,也算轉移麻煩。
阿顏和魚玄機兩個女孩也醒了,只是身體還很虛弱,她們體質偏陰,加上一路沒有什麼食物補充,身體機能衰弱太多,不能在枉死城待下去了。
不過眼下,枉死城大門關閉,很難出城。
“老崔,生死徘徊,我有了一些領悟,需要時間提升,正好護佑她們!”陳長生盤坐下來,眼睛裡的光,閃滅不定,的確處在一種很“玄幻”的狀態中,我沒有多打擾,說給他們找些食物和水。
一出一回,將半邊山羊肉帶了回來,又找了水以及柴火,升起一團篝火後,我抱著阿顏開始睡覺休息,迷迷糊糊睡了很久,直到外界傳來巨大的喧囂聲響,我才醒了。
聲音是從冤屈湖那邊飄來的,估計,湖裡又發生了什麼驚天異變。
破廟裡,陳長生依舊盤坐的姿勢,女孩魚玄機守在身側。
我開玩笑說,陳長生這樣修煉,以後不會羽化成仙吧?不會騰雲駕霧上天吧?
魚玄機無語說道,真以為有神仙嗎?說陳長生的入定,即便晉升有質變,也不過是身體機能比常人特殊罷了,說能上天入地的話,回去看神話電視、看神話小說才行。
“老陳的掌心,出現的《地獄口》怎麼回事?”我想到一個問題。
“三陰法門!”
“也叫掌獄法術!很古老的一門秘法。”……再具體的,魚玄機也不清楚。
外界。
冤屈湖的方向,眾人發出的聲浪一重高過一重,出於好奇心,我告別阿顏離開破廟,路上,經過斷頭井時,我在一側停了下來,觀望那口黑糊糊霧氣纏繞的死井。
“能奴役手持恐怖斧頭的鬼匠嗎?”我在權衡,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暫時離開。
冤屈湖。
沒有大風大浪,倒是黑水纏身一些波瀾,之所以會有震天大響,是在我離開的期間內,有貪婪的陰陽行內人,頂不住誘惑,下水撈棺了。
下水七個人,全部喪命,而且屍體都橫在七口棺材上。
更讓人不寒而慄的是,七具屍體發生了變異,一株株形狀如陰魅的鬼花,居然從屍體的脊背血肉內長出,紮根在屍體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生長。
並且,這些陰魅鬼花中央,逐漸結出了死亡“果實”!
而這些說不出瘮人的“果實”,才是令上百號人群情激昂的原因所在。